要不然王崇怎么会没有传召就带兵闯了进来。
王太后亦唬得惊战起来,慌忙问道:“哥哥,前殿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该不会是康平帝联合众臣,破了赵家人的合围吧!
王崇先安抚地看了王太后一眼,这才朝太皇太后拱手应道:“前殿那里一切安好,太皇太后不必担心。”
太皇太后与王太后闻言不由地长松一口气,各自落座。
太皇太后回过神来,见王崇一身戎甲地杵在自己面前,身后更有士兵带刀拥护,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冷声道:“既是前殿无事,那你为何无诏闯入殿内?”
神情冷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王太后恨得咬牙切齿,又憋闷又无奈,怕太皇太后迁怒自家哥哥,连忙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请罪道:“太皇太后,想来哥哥是有急事要立刻回禀,否则又怎么会无诏入殿呢?”
眼下王家攀附赵家而生,太皇太后又将整个内廷牢牢地掌控在手中,可千万不能在此时惹了对方不悦。否则不仅功亏一篑,不能将王家带契入一流世家,只怕还会因此而和赵家生了嫌隙,将来在朝堂上事事受气掣肘。
说罢,王太后连忙朝王崇使了个颜色,催促道:“哥哥,是与不是?”
太皇太后见王太后一番诚恳谦恭的解释,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谁知王崇却好似完全没有听到王太后话里的暗示似的,径直回道:“回太后娘娘,臣并无要是禀奏。只是眼下是非常时期,为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的安危着想,臣不得不谨慎一些,亲自带兵守卫。”
太皇太后与王太后闻言,顿时惊在当地。
“王崇,你这是要谋逆!”太皇太后回过神来,气得一巴掌拍在几案上,指着王崇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王太后则一脸复杂,双手在袖间握了又握,一时拿不定主意。
若是能拿下太皇太后,借此以挟持赵家,那等此间事情一了,这天下可就是王家的了!
到时候,她作为尊崇无比的太后娘娘,在后宫一人独大,受人人敬仰,再也不用受太皇太后的闲气与折辱了!
可是,事情真的会那么顺利吗?
若是失败了,王家可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王太后一时犹豫不决。
一旁的太皇太后倒是先震惊恼恨地破口大骂道:“这河还没过去呢,你们王家就打算拆桥了?!竖子不足与谋!早知你们这般沉不住气,当初哀家何必要好心拉扯你们一把?!”
太皇太后话刚说完,王崇就笑道:“太皇太后这话说的好笑。明明是你们赵家打算称霸朝野,又不自度不是圣上的对手,这才找我们王家来合作的,不知何时又变成你们赵家拉扯我们王家了?”
太皇太后在宫中养尊处优多年,也不过是在先帝面前低过头、服过软而已,何时被一个臣子如此直言折辱过,顿时气得脸色煞白,拿手指着王崇,颤抖到说不出话来。
一直犹豫不决的王太后,见自家兄长已经彻底将太皇太后得罪了,两家再无善了的可能,而且她又实在恼恨太皇太后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是以干脆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上前帮腔道:
“哥哥说得有理。我们王家虽然算不上是大周的顶级权贵,但好歹也是世代官宦,更是当今太后的娘家,当然用不着别人施舍拉扯。”
王崇见王太后站在娘家这边,顿时心中大定。
慈安宫是太皇太后的地盘,要是没有王太后的相帮,他一个外臣还真没有法子将太皇太后完全控制住。
太皇太后则满脸震惊又失望地看着王太后,几乎不敢相信,一向仰她鼻息、靠她照拂的王太后竟然会在紧要关头背叛她,气得当即破口大骂道:“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忘了这些年,你是靠着谁才能在这吃人的宫中活下来的了?!”
太皇太后不说还好,一说王太后的脸色顿时更冷了。
“母后不说,儿臣倒是忘了。这些年来,我是如何‘靠’着您在这后宫‘活’下来的!”王太后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