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了。”
听到孙和德的回应声,朕放下心来,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朕这一觉睡得很是满足,第二天日上三竿时才迟迟起床,如今不用早朝,即使朕起得这样迟,也不会有人在朕的耳边叨叨那些个明君所为不所为的。
秋猎就剩下三天了,愉快的日子总是这么的短暂。
倒数第二天,皇弟过来跟朕辞行,说这回要去塞北看一看,估摸着要腊月才能回来,朕假意挽留了他两句,没留住,就放他走了。
说实话,朕不太相信皇弟会在这种时候去塞北逍遥,他即便是去,也多半是为了联系某人。
为了能够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朕大手一挥,就放他走了。
秋猎的最后一天,朕与一群年轻人们围着中央的篝火坐了一圈,跟着他们一起唱歌跳舞,司徒风也在其中。
火光映在司徒风的脸庞上,他冷玉一般的脸庞上总算多了丝不一样的颜色,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要发现之前,提前收回了视线。
大家玩得累了,就席地而坐,嗓子好的年轻人唱起歌来,歌声越来越嘹亮,穿过漆黑的长夜,穿过大江大河,高山田野,去到太阳升起的地方。
朕在人群中找到司徒风的身影,他正看着篝火旁跳舞的姑娘发呆,朕想了想起身走到司徒风的身边,跟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兄弟商量了一下,就与对方换了位置。
过了好一会儿,司徒风察觉到身边换人了,偏头看了朕一眼,微微怔了一下,人群中央那簇燃烧的火光映在他的瞳孔深处,他看了朕一会儿,开口问:“皇上找末将有事?”
朕就是坐过来而已,又不一定是过来找他的,舌尖在口腔里转了两圈,最后朕吐出两个字,“无事。”
司徒风对着朕笑笑,没有再问下去,转过头将视线重新放到了篝火旁跳舞的姑娘身上。
朕跟着他一起看了会儿,不明白那个姑娘长得一般,舞跳得也不怎么样,为什么司徒风能盯着人家看这么长的时间。
但是朕也不会自降身价地去询问司徒风,结果就是朕这一晚上憋屈得非常难受。
一直到夜深,朕回到帐篷里面,躺在塌上,脑子里还在想今天让司徒风盯着看了那么长时间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她与司徒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朕不知道的故事?
朕怀着一肚子的疑问沉沉睡去。
然后就被朕的皇弟给吵醒了,朕现在非常习惯这种生活,用意识打了个哈欠,然后开始专心听起朕的皇弟这回是怎么撩他的嫂子的。
“完了完了,皇兄他肯定都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他肯定也是怀疑本王的。”
熙常在轻声问道:“皇上怎么说的?”
皇弟道:“皇上说他相信本王。”
熙常在安慰皇弟说:“王爷您别急,也许皇上真的相信王爷呢?”
“不会的,不会的,本王了解皇兄,他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熙常在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皇弟:“那位御林军统领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死了。”
熙常在松了一口气,安抚皇弟:“王爷,就算皇上想要杀你,他也需要证据啊,没有证据,您就是无辜的。”
皇弟苦笑了一声,“相思啊相思,亏你皇兄身边待了这么久,你是一点也不了解他这个人。”
“他如果想杀人还需要什么证据?他想让你死能找到一百个理由让你死,你以为他登基前那些反对他的人都是怎么没的?”
天地良心,那些人都是自己找死,怎么能怨得了朕呢?
“不过现在,皇上应该先怀疑怀疑司徒风了。”皇弟一边说,一边轻笑了声。
“王爷,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皇弟倒是笑了起来:“相思,本王怎么会需要你一个弱女子的保护,你能把自己给照顾好本王就心满意足了。”
他跟熙常在卿卿我我了一会儿,又说道:“本王跟皇上说要去一趟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