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风闭着嘴没说话,仿佛对朕是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朕不明白前几天朕跟司徒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朕继续问他:“这信里面的事是朕做的吗?你将这封信送给暗龙卫,到底意欲何为?”
司徒风撩开眼皮看了朕一眼,那目光中似乎充满了鄙视,朕觉得朕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司徒风的这一眼中凝固了。
朕的声音此时竟带了哽咽,朕问司徒风:“你想让朕死对不对?司徒风就这么恨朕吗?”
司徒风终于开口了,他反问了朕一句:“皇上您说呢?”
“司徒风你——”朕不行了,朕不用熙常在下毒谋害朕了,朕今天就能被司徒风给气死了。
要不是边疆没有合适的将军,朕现在就要叫人把司徒风给拖出去砍了。
朕指着司徒风道:“从今日起,你不许再离开司徒府半步。”
司徒风嘴角噙着一抹笑看了朕一眼,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朕也就这么点的本事了。
“司徒风,你到底为何如此恨朕?”
司徒风依旧没有回答朕的问题,他反问朕:“皇上难道不恨末将吗?”
朕没有说话,司徒风大概是把朕的沉默当做了默认,他对朕说:“当年我喜欢陈尚书家的千金,如果不是皇上横刀夺爱,末将的孩子应该已经有这么高了。”
他手中比划着。
陈尚书家的千金……朕努力回忆,似乎司徒风过去确实有一段时间经常给那个小姑娘送书信,最后是被朕横刀夺爱了吗?朕却是记不太清楚了。
“皇上你我初次见面时,你就将我推进荷花池里差点没命,皇上你忘了吗?”
“你七岁时我们在假山上吵架,如果不是九王爷拉了我一把,我现在应该已经毁了容吧。”
“还有你八岁时明明是你作业没有写完,偏偏偷了我的作业,害得我被太傅打手板,手掌都肿了。”
朕:“……”
啧啧,说的好像他没嫁祸朕似的。
“后来我被先帝调到先太子身边,你怀恨在心,还找太监埋伏过我。”
“我在先太子身边本来深得宠爱,可是你几次三番的挑拨离间,让先太子渐渐疏远于我。”
“还有你刚刚登基时,几次想要加害我,若不是有九王爷相帮,我怕是早死在了皇上您的那些个暗卫的手底下了。”
……
原来这桩桩件件他都记着呢。
朕望着司徒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你撞了狗屎运,你以为凭你那门门都是极差的成绩,能登上大宝吗!”
“你又好到哪里呢司徒风?先皇一让你去先太子你身边伺候,你就巴巴地送上去,你个忘主的东西,”朕真的气急了,骂他道,“你就是先太子身边的一条狗!”
“末将便是做先太子身边的一条狗,也不想待在皇上你的身边!”
朕:“……”
朕发现司徒风果真是长进了,朕现在跟他对骂是真的骂不过他,怪不得在朝上他有事没事地都敢跟那帮子言官们怼几句。
就朕嘴不好使,朕点了点头,指着司徒风生:“司徒风,你给朕等着。”
司徒风的脸上不露半分惧色,挺直着腰背与朕对视。 朕骂也没能骂过司徒风,又不能砍他的脑袋,最后只能憋了一肚子的气,灰溜溜地回到了皇宫之中。
玉妃也很讨厌,要不是她把那封信送过来,朕也不至于现在被司徒风气成这个德性。
朕知道朕是在迁怒,但是朕是皇帝,迁怒一下也碍事的。
朕现在已经受够了玉妃每天晚上说着一下叽里呱啦朕怎么也听不懂的东西,熙常在之前住的宫殿现在还是空着,就让她搬到熙常在那儿就可以了。
这都得感谢庆贵人的无私奉献,朕才能够像现在这样想把她们怎么安排就把她们怎么安排。
说起来朕很久没有听说过庆贵人的消息了,朕转头看向一直跟在朕身边的孙和德,问了他一句关于庆贵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