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不是你原创的,而是你抄袭的。我不知道你在评审流程上动了什么手脚,居然将我的旧画给搬上了比赛,而且这幅画是不完整的,还有下半幅的。”
如果是别的画那还就算了,偏偏安佳晓抄了的是封靖最后指导她画的画,那幅画还没有画完,只画了上半幅,还有下半幅还在她脑海里。
一击即中!正正打中了棕熊的肩膀!
“好!扎西德勒<注1>!”
牧民似乎受到了鼓励,也从怀里拿出另外一个乌尔朵,和叶峣一起攻击那两只棕熊,终于在数次之后,两头棕熊败退,荒野之间恢复平静。
封祁站在叶峣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看完了全程,阒黑如曜石的眸子里好像有光,明亮得太惊人,看得站在他身旁的岑蔓眼底一闪,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了心头。
“封祁,你能不能……”
“占堆抓住你上车之后没有将你的手脚都绑起来?给你这么大的自由?”靳景并不觉得占堆这么仁慈,这其中极有可能是叶峣找到方法松绑了,再将东西扔出去。
“本来是绑着的,后来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估计是太放心我了,绑了一会儿就没有绑了,我才有机可乘。”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当时已经成功忽悠他去普兰那个地方了,占堆多疑,并不相信我说出来的线索是真的,再三思考之后还是将车调转至普兰的方向,后来我找到一处适合逃生的地方,便跳车离开了,再之后就遇到了祁叔叔。”
说着便看向封祁,眼神灼灼。
在场众人都觉得自己牙酸,靳景更加是“嘶”一声倒吸一口气,“你们啊,秀恩爱不要在我们面前秀嘛,单身狗多难受啊。”
其他人纷纷露出和靳景差不多的神情。
女孩轻得像团云,发丝垂到了他脸侧,挠得他痒痒的,侧头看她一眼,恰好对上她的目光,像是被抓包了一般,一下子转了视线。
“害羞了吗?不要走神了。”封祁轻笑一声,背着她往回走了。
叶峣心里还是砰砰砰乱跳,封祁将她背得有些高,她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封祁的发顶,他的头发很黑,不长,干净利索,就这样看着,让人莫名感到安心。
她的思绪渐渐回笼,他将她抱得很紧,几乎不让她有任何逃开的可能性,和上次背她的时候截然不同。
大概是……关系产生了微妙不同的缘故吧。
叶峣直接说道,沈度脸上露出了笑容。
封祁:“……”
“那行,我们在外面先逛一圈,回来之后再说别的。”靳景生怕不知何时变得口黑脸黑的某祁叔叔要暴起打人了,赶紧答应下来,然后就招呼祁白和司凛一起往外走了。
理所当然是要带上屋里的封·定时炸.弹·隐藏醋缸·祁离开了。
封祁的心情非常不好,出了屋子之后已经是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靳景和祁白、司凛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能理解他的心情,谁会高兴将自己的掌上明珠搁另外一个男人面前啊。
“她看见我躲得比兔子还快,我怎么让她回来?”余樱冷冷嗤了一声,似乎有些生气。
“那也不是这样子的吧?”顾南似乎不赞同她的话,“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找她,她避开我们是肯定的,可总不能因为这样而放弃吧?”
“我现在不就告诉你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放弃了?”余樱没好气地对他说道,“还有,那天报警找我们麻烦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是谁?”顾南显然还是停留在祝醒醒的话题上,可是听见余樱的话,还是问道。
“就是那个少女。和他叔叔在一起的那个。”余樱说道。
“是她报的警?”顾南不是很相信,“我看她不像。”
明明叶峣的话听起来和靳景他们展现出来的行动是吻合的,怎么就不相信她去日喀则?
叶峣再蠢,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相搏的,若然他们真的回了普兰,没有找到他们要的东西,那么等待着她的就不是现在这般待遇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