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房间里传来云吞的吠叫声,还有不知别的什么动物的叫声,仔细辨听,也有些像狗吠的声音,但是又不是说特别像。
封祁顾不得想那么多,当即推门而入,看见房间里窗台大开,一只猴子正在窗台处拿了一个馒头在嘴里啃,正对着叶峣和云吞的方向在“嗷嗷”乱叫,那拟人化的表情疑似嘲笑云吞怎么这么简单都抓不了它。
毕竟她并没有斯哥德尔摩综合症,她是一个正常人。
取了毯子给两人盖上,两个姑娘都是长得极好的,同样是如花的年纪,脸上嫩得能掐出水来。
就只是,叶峣睡着时也是不安心的,微微皱着眉头,一有人靠近就会马上睁开眼睛,眼眸如鹰,锋利警惕,似乎随时都会暴起袭击。
那样的目光让封祁吓了一跳,可她认清楚了是他之后,随即又安静下来,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嘴里还在喃喃,“祁叔叔,以后可要先叫一叫我,让我知道是你,不然……”
“行,回头我给一瓶药酒司凛,让他帮你揉揉后背。”
靳景不置可否,直觉觉得他肯定擦伤了,虽则他说得风淡云轻,但是当时的情形的确惊心,整个人都下坠了不少距离了,这过程中没受伤?
连他的小侄女都骗不过去吧。
刚刚人多,他没机会和他说上几句,再加上有同僚要回馈案件上的信息给他,是以提前一步离开。
现在有空,理所当然要多问一句。
他不问还好,一问……果然看见叶峣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看向封祁的目光也不掩担忧。
封祁微微动了动被擦伤的右半边肩膀,有些无奈,抬手弹了弹她的额角,“想什么呢?祁叔叔真有你想得那么弱吗?”
封祁决定站在院子里等一等,无谓现在闯进去看人家正骨时表情痛苦且扭曲的模样儿,毕竟人家是歌坛巨星,一颦一蹙都要注意形象的。
叶峣在将她的脚腕弄脱臼了之后,也没有意思帮她重新正回来,丫头也算是忍她忍得久了,但是对她也算仁慈了,没有在几秒之内让她承受两次锥心之痛,而是隔了几个小时让她再受一次。
封祁觉得,叶峣孺子可教也。
“你他妈轻点儿!莫辰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滚开!”
“痛痛痛我的脚啊!会不会有后遗症啊?”
“那个什么‘堆’怎么还不来?我的脚都痛死了!”
现在他不想管什么案件,他只想管叶峣是不是安然无恙。
在座没有一个人回答沈度的问题,封祁看着他的目光更像是携了万把剑刃,劈头盖脸地,将他凌迟。
他也觉得自己的心在直直往下坠,原本还能自欺欺人不去想,不去寻某些蛛丝马迹,可是现在从旁人口中说出,再联想起这次叶峣的失踪自己也是帮凶,也忍不住颤了眼眶。
“事到如今,你再将事情瞒着已经没有用了,说吧,占堆这次的计划你知道多少?你越早说出来小叶得救的机会也会大一点儿,我们的罪孽也能少一点儿。”
这次行动之中最失意的人是靳景,为自己的大意轻心,也为叶峣飘零的命运。
“叶峣那个小贱人等着吧,看我不整死她……”
“哟,大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封祁听着屋里的岑蔓越骂越离谱,禁不住皱了皱眉,想要推门进去,不料一只大手拍到了他的肩上,回头一看,正是占堆。
“领队你怎么在这里?”封祁往后看去,看了占堆一眼。
“听说那位岑小姐受了伤,藏医又出去了不在,让我过来看一看,哎,在高原上受伤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说着又感慨了一番。
“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占堆又问他,他并不认为封祁能有什么事情找岑蔓。总不会是来道歉的。因为叶峣不在。
“谢……谢。”叶峣并不太明白他特地停下来就是为了和她说这么一番话?
“小峣,我其实忘了告诉你,老师在一年多前,在出发要来藏区之前,有一份已经做好了的有关于北极环境保护的视频和相关专访,他当时给我看了看,说是有后续问题要和我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