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什么?”姜闻笑着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然后才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问:“我让人去查了那周立轩,有一事需得诚实回答,俞家与周家订婚的信物是什么?”
俞春晓下意识的便摸了一下头上的发髻,然后有些难过道:“是春晓粗心,不知何时遗落了那簪子……”
姜闻眉毛一动,“是遗落了?那为什么周立轩与人说你们主动归还了定亲信物并且退婚了呢?”
“不可能!”俞天逸刷的站起来,坚定道:“我姐姐倾心于他,满心等着那人信守承诺回来娶她,如何会退婚?”
“那就奇怪了,若是没有此事,周立轩也不能这么肯定的说出来吧?”
俞天逸攥紧拳头,头摇的飞快,然后突然定住,斩钉截铁道:“一定是那个刁奴!我姐姐的东西基本全是她们收着,就说怎么无缘无故的就丢了,必定是她们监守自盗!”
“那婚书呢?若是想盗,不会只盗信物吧?婚书怎么会还在你们手上?”
俞春晓伏倒在桌子上悲泣,俞天逸恨道:“婚书之前由我爹娘保存,在上京之前,我从没拿出来过。”
“哦——”姜闻这就明白了,合着是没找到啊。
“刁奴!”俞天逸再也忍不住,猛地冲出去,俞春晓在后边叫了几声,却也没有止住他。
林家的下人等着夫人的吩咐,姜闻便让他们过去看着点儿,随即看向俞春晓道:“俞小公子在别人家这般没规矩,得罚,不如你们姐弟一会儿有难同当吧,毕竟他也是为你抱不平。”
俞春晓软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含着泪点头,姜闻也没心情哄她,紧接着又道:“这事儿说是人家负了你,但细论起来也难掰扯清了,现在呢,倒是有两个选择,要么呢,你跟那人鱼死网破,他应该比你惨;要么呢,就拿着此事为你和你弟弟得点现成的好处,你们自己商量吧。”
说完,姜闻起身,临走之前突然顿住脚步,回身道:“也不是两个,而是三个选择,你还可以抱着自己的深情成全他,啧,无私啊!”
林黛玉跟在母亲身后,有些迟疑的问:“母亲不担心她选第三个吗?”
“担心什么?选了就送他们滚蛋!对别人无私,对自己和弟弟自私,那是脑子有病!”
其实前两个吧,选哪个姜闻都能理解,不过若是他们来决定,肯定是捞好处这个更现实一些,也对俞家姐弟更好。
当然,姜闻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儿不是发生在她至亲身上,否则她得既扒他们的皮,又叫他们落不到好! 晚上夫妻两个回到卧室, 林如海有些担心的问姜闻:“晚膳没见你吃多少,是不合胃口吗?”
姜闻摇头, “有些食欲不振而已。”
“明日若是还如此,便叫大夫过来为你看一看吧。”
姜闻不在意的摆摆手, “就是不饿, 哪里需要让大夫看,大惊小怪。”吃不下饭这么点儿小问题就请大夫看,也太娇气了点儿,姜闻坚决反对:“不看。”
林如海看了她两眼,知道劝是无用的, 便准备明日看情况他自己做决定要不要请大夫。
等到两人躺到床上准备休息,姜闻砸吧砸吧嘴仍然觉得口干,便用脚碰了几下林如海, “我口渴, 给我倒杯水呗。”
“你回房这一会儿功夫都喝了多少水了?当心影响睡眠。”不过说是这么说,林如海还是起身去为姜闻倒了一杯水。站在床边等她喝完,又问道:“还要吗?”
姜闻摇头,“润润口就行了。”
林如海点点头, 拿着杯子回到桌边, 想了想又提了个凳子放到床边, 然后把茶壶拎了过来, 方便姜闻想喝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到。
姜闻坚称自己没事儿, 然而第二日她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一张嘴说话舌头也痛喉咙也有些疼, 她这么多年都很少生病,所以众人知道之后极为担心。
游听语紧着让人去找大夫,林黛玉则是在旁边紧张道:“母亲,您实在难受的话,不如跟父亲和哥哥说一声吧?”
姜闻哑着嗓子拒绝:“何至于此,你嫂子都去找大夫了,他们两个又不会看病,知道了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