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若是普通的老爷们儿做起来这种动作和娇气的模样,可能还真的令人恶寒不已,可是白灯的脸无疑给他加了不少分数,妖娆妩媚的模样不似男子,反而无比的动人,如同一个小妖精一般,眼睑下的泪痣也楚楚动人不已。
一旁的胡嘉和胡伟浑身打了个哆嗦,被自己的内心给吓到了,连忙锁上了房门赶紧离开。
魏若水早已经熟悉了乾荒每日的亲自送饭,看他来了,也停下了手里的整理,拉着他的袖子,兴致勃勃的凑到桌前与他分析着。
乾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压抑下自己的嘴角,认真的看向桌子上的“鬼画符”。
“这是什么?”
“这个,就是太子妃案件的所有线索!我昨日跟白灯谈了一下,总结出来的!”
魏若水的双眸亮晶晶的,仔细的跟乾荒解释着昨日的信息量,一步一步的说出来,却看到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黑。
“基本上……就是这些。”魏若水看着对方的脸色,有点拿不定注意。
这太子妃案恐怕是不好办了,牵一发则动全身。
且不说楚家和太子府的关系,单是这事关皇家血脉的问题,不论到了谁那里估计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对外公开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两个审案的知情人却难以掩盖知晓的事实,会不会……最后被人杀人灭口啊?
魏若水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却看到乾荒黑着脸的看着她。
“所以说,你昨天晚上,一个人,去白灯的牢房,跟他谈了整个案子?”
乾荒压低的声音十分危险,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怒。
“对……对啊。”魏若水看着再一次掌握错误重点的乾荒,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纠结什么问题。
“……呼”乾荒深吸了一口气,有点不耐烦的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向着魏若水走进了几步,将她一下子抵在了桌子与墙角之间。
“啊!”
魏若水慌张的后退,一个腾空,只感觉到腰间有一双手钳、制住了她,将她一把抱上了桌子,呆愣愣的坐在了桌子上。
两个人的视线,终于平行。
魏若水慌乱的向后靠靠,耳尖早已经通红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这个大理寺卿。
“所以说,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居然孤身一个人的在男子牢房里呆了一夜?”
乾荒认真的看着对面的魏若水,脸色不虞,浓浓的酸味都已经快要溢了出来,将魏若水堵在桌子和墙之间,动弹不得。
“没……没有一夜,就不到两个小时而已……”魏若水弱弱的说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的就没有了气场。
明明,早上一脚踹上隔壁牢房的是她,而被大理寺卿堵得动弹不得的也是她。
为什么明明不弱,但是每次一面对乾荒,却总有一种莫名的理亏的感觉?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啊!
“魏若水,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乾荒再次靠近了桌子,双手压在桌角上,身体前倾。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的“两个小时”是什么,但大概猜出了是一个时间单位,这女人,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算了,居然还反驳?简直是十分可恶。
“什么……什么身份?”魏若水看着逐渐逼近过来的乾荒,愣愣的问道,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什么除了女犯人之外的身份。
乾荒叹了口气,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不禁内心深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含蓄了,表达的还不够清楚。
他知道,自己一直是一个不太会表达内心情感的人,自母亲那件事之后,他一直觉得自己就应该是那种孤独一生受到不断惩罚的人才对,从来没有奢望过别人的关心和喜爱。
然而,继母的到来却颠覆了他对于一个“母亲”的理解。
他所认为的母亲,是歇斯底里的,是忧愁不断的,是满心抱怨的,然而,对方却伸出了温暖的手,体贴入微的关怀和无比维护的言语让他错愣,更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和靠近,爱如同滚烫的珍馐一般,让他不敢靠近,恐又是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