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董立虽是太监却识大体,不然他也不会允许董立做这大内总管。
“皇上最近有一个小小的改变,晚上偶尔会看《剪灯夜话》,听砚田说可能是连姑娘那日与王爷入宫时,连姑娘将此书混在兵书中的。”
她还动了这个手脚吗?谢峤一愣,随即就笑了。
这《剪灯夜话》是文人雅士喜看的书,戚星枢绝不会碰,没想到他居然……
谢峤心情舒畅的走入殿内。
“小枢!”
听到舅父的声音,戚星枢抬起头,他正在看一张舆图——《九鼎图》。
“舅父来的正好,”他请谢峤过来坐,手指着西方一处小岛,“听闻岛上有海盗,时常坐船骚扰沿海百姓,当地官兵束手无策,。”
是有这么回事,谢峤道:“每回都是抢些粮食,抢完就走,损失不重,但那段海路却凶险,专门为此追击,得不偿失。”
“不如我带兵上岛,歼灭他们。”
谢峤:……
要送命也不是这么送的,谢峤忙阻止:“成州那里已经在想法子,小枢,你从京都过去路途遥远,真要打,派成州的总兵去便是。”
“可他们打下来了吗,不过渡个海,畏手畏脚。”
“我会督促他们。”谢峤转移他注意力,“小枢,我是看最近的天气适合狩猎,不如休沐日我们去城外凉山?你看如何?”
戚星枢有些兴趣:“好,到时我与舅父比试一番。”
“长江后浪推前浪,舅父可不是你对手了。”谢峤笑,“要比,你也跟那些年轻人比,指不定真能赢过你。”
戚星枢不屑:“舅父说得年轻人是指谁?”
“靖远侯府的周元昌,李将军的长子李瀚,还有……”谢峤想起了沐璟,“小枢,这崇山侯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置?我听韩洛说,你不想把真相告知?这沐璟可是沐家唯一的血脉了。”
那个柔弱的少年……戚星枢道:“舅父不妨也把他请去凉山。”
指不定沐璟长风刀法练好了,又来行刺他呢,也好比划比划。
谢峤:……
“舅父,如果你把事情告诉他,可能沐家的这个血脉也会毁了。”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要不是他父亲死了,他满心后悔要报仇,那刀法根本就学不好。
谢峤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却并不赞同,这表外甥的想法实在是太极端。
“到时再说吧。”谢峤告辞。
听说要带他们去狩猎,连清心里是不想的,已经是冬天了,好冷,为何要往外面跑啊。
见谢菡又蹦又跳的,谢修远也很期待,她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谢峤看过来:“清儿,你不想去吗?为父可教你骑马,等到凉山打到猎物,烤肉给你吃。”
这满满的父爱哟,对上谢峤温和的目光,连清没能拒绝。
下午谢峤就教他们骑马。
因为之前谢修远已经跟父亲学武了,骑术也已经差不多掌握,便帮着父亲一起教两个妹妹。
姜悦娘有点担心,跟谢峤说:“就这么几日,她们能学会?”
“能,如果你想学,我也一样能教会你。”谢峤揽住她的腰,“要学吗?”
好像马上就要把她抱到马背上去了,姜悦娘忙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了,身子也不似她们软,恐怕是学不来的。”
嗯,身子不软?
谢峤在她耳边说:“我看你软的很,昨儿腿还能挂在我肩上……”
姜悦娘脸红了,忍不住掩上他的嘴:“王爷!”
真的,谢峤有时候太过豪放了。
谢峤笑,在她掌心亲了下。
她又抽回手。
这狗粮真心吃得撑了,连清一拉缰绳:“驾!”
马跑起来。
谢修远生怕她摔下,急忙追上去:“清儿,你小心点,你怎么就开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