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爹你说什么?”
“啊……儿子你没听到?”
顾江白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他想万一陈青礼来了就不用整日做梦捅他,干脆直接送他上西天,可想了半天之后心里又有些涨,他好像还是舍不得,光是想一下就疼的不行……
☆、万般比不上
已至处暑,顾江白听了他爹的话之后,心里隐约还有几分期待,他想陈青礼或许会来,然而等到月尾人也没来,便十分气闷,气自己不死心,气陈青礼无知无觉……
直到九月三日晚,他已经歇下,突然听到外头画眉鸟疯了一样在叫,这小东西如今虽然失宠,但待遇还不错,吃的喝的都有,叫成这样实属异常,于是顾江白就披着外袍起身了。
他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道:“你叫什么,也想像你前辈一样上西天么?”
“噗……”窗外突然传出一道笑声。
顾江白直接两粒鸟食打到窗户上,警觉道:“谁!”
就见窗户被拉开,一道清浅的月色打在他梦寐以求的人身上,是陈青礼。
“他竟没有穿白衣……”顾江白心里想着,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第一反应竟是关窗。
陈青礼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忙扒着窗户递给他一根绳:“且慢,我是来赔你鸟的!”
顾江白没听清:“赔什么?”
“鸟!这绳子上牵着的!”
“……”顾江白把绳一扯,就见下头果然吊着只画眉,只是这画眉看上去都快凸了,毛都掉没了,豆大的眼睛里尽是委屈。
鸟命关天,顾江白只好先救这个小东西,给它解了脚上的绳子才放进笼子里,这画眉看上去也聪明,见里头还有个同类,就拼了命的朝它边上拱,试图把头埋在它胸前,看上去娇憨可爱。
顾江白看了半天,瞧着两个小东西都不闹腾了才开始关爱那个从窗户里爬进来的人,说:“你来干什么?不怕我杀了你?”
陈青礼浑身就像站不直一样,朝前走了两步,靠在他身上说道:“说了要睡你,我还没有睡到,为什么不能来?”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顾江白却不为所动,只是说:“你跟我来。”说着就朝内室走去。
这么一来陈青礼反倒有些慌——这人流氓都不怕,他能不慌吗?
一进去顾江白就开始解他的衣服,陈青礼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没动,直到解到腰封,陈青礼的手刚扶上去,顾江白就说:“上次你亲我是假的吧,你后腰有枫月谷的纹身,你怕我看见,对吗?”
陈青礼没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江白只当他是默认了,就问道:“既然是假的,你又为什么要来?”
“我……”
“还有那两只信鸽,也是被你拦的,对吗?”
“……对,不过你可能没有想到,当初你被追杀,他们想杀的不是你,是我。”
“……”还主动招了,“那你可真厉害,我问你,你三番五次不让我去枫月谷,是真的担心我吗?”
陈青礼一愣,就笑了,说:“当然不是。”
顾江白心里被捅了一刀,面上却不显,只是点头说:“这样我就有数了……”
陈青礼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由朝后退了一步,就听顾江白又道,“你跟着我从来都是在利用我,一刻也没有动过心,对吗?”
陈青礼没有回答,可顾江白的心里本有答案,问出来原本就是多余,他说:“我这人从来不糟蹋他人真心,既然你没有,那我就不怕什么了。”说完他就将陈青礼最后一层里衣给撕了,“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不怪我……”
把人推到床上,他的动作极度粗暴,不像亲吻像泄愤,在陈青礼胸前四处啃咬,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肩膀,简直就想将他生吞入腹,这样这个人就不会气他了,可他更气自己,气自己满腹真心而这人从头到尾看着他傻,他气自己直到现在都没法恨他……
陈青礼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软,任由顾江白在他身上做为,甚至还搂住了他的腰,一声不吭,只有极度难耐才会溢出一点呻yin,而顾江白内心绝望,这样他只会更控制不住自己……
深夜无风,窗棂却响了一宿,天终是亮了。
第二天顾江白起晚了,想起昨晚的事就老脸一红,再一摸床上人没了,于是身下的血就冲到了天灵盖,气的几乎冒烟,咆哮道:“陈青礼!”
自然是没有人应他的,他心里又委屈又茫然,他想:“睡完就跑,你是真没有心吗!”他们两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半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