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扯!好痛啊!」被扭著耳朵的南宫一鸣大叫大嚷。
云雩拿起一块点心,正想上前引开左临风,烈缺和一名相貌清贵的老者联袂而至,老者一见南宫一鸣被左临风骑著,怒叱一声拔剑而起,只喝得一声:「左临风你竟敢辱我南宫世家的子弟!」一片寒光往左临风当头罩下!
「穆兄且慢!」「七叔祖手下留情!」烈缺和南宫一鸣分别叫道。
左临风手中空空如也,但老者的剑已如电标至,左众人惊呼声中,左临风手中金光一闪,正正点在老者剑尖,右足同时疾踢过顶,狂笑著踢往身左半空的老者下阴,这一脚来得又狠又快,老者正因两人的呼叫而收了三分力道,没料到剑尖一股大力狂涌而来,不由得气息一窒,左临风那一脚离身已不过数寸!
南宫一鸣看得清楚,忙一指点往左临风的曲泉穴,左临风只当南宫一鸣跟他玩耍,嘻嘻的笑道:「马儿,不听话。」跃起来反踢南宫一鸣手腕,才解了老者这一脚之厄,可是他左脚的鞋子却「呼」的一下飞出,兜头往老者面门直飞,手中金光电闪划出,挟著万马奔腾之势向老者拦腰疾削!
老者一见鞋子飞来,登时勃然大怒,他生平从几时受过如此侮辱?心中杀机顿起,避过飞向面门的布鞋,剑锋爆起半尺多长的剑气精芒,雷霆般向左临风劈去!
「小叔叔不要!」南宫一鸣深知左临风一动上手,不到对手出声投降,挨上他两棒便绝不收手,可是以老者南宫穆宇身份,怎可能当众弃剑认输?没奈何下只得拔剑助战,南宫穆宇功力深厚,剑法老辣精奇,左临风感到危机,登时被惹起疯性,高声疯笑声起来,头顶脚踢的一时在地上乱滚,一时腾空猛攻,一道道金芒流星般在狂舞的身影中乱飞疾刺,直如七手八臂的一般,金芒尖厉的破空声震得人耳鼓发疼,劲力强得异常,二人的攻击竟尽数被金芒挡住!南宫穆宇没料到这瞎子如此难惹,几乎被杀得难以自保,逼得全力催动剑气,加上南宫一鸣的夹击,方能堪堪抵住左临风的狂攻。
左临风「玩」得好不高兴,在旁烈缺等人动手不是,不理又是不行,凤逍遥忙向南宫一鸣丢个眼色,学著立秋的声音叫道:「瞎小子,你不停手,老大要把你的点心吃光了啦!」他精擅口技,将立秋的声音语调模仿得唯妙唯肖。
「不要!」左临风登时无心恋战,那风暴一样狂烈的攻势一下子冰消瓦解,在二人双剑组成的光幕下,从容抽身而出,跃到凤逍遥面前伸手要点心吃。
二十九. 内斗(2)
南宫一鸣合作地回剑架住正要上前追击的南宫穆宇,道:「七叔祖,他不是青帝!他是绝叔祖的儿子!」
「胡说!他分明就是姓左的那厮!就算他真是那逆子的孽种,也不容他在这里仗势欺人!一鸣,我还没问你,你从哪儿学来这些邪道剑法!」南宫穆宇一听,怒火反而更大了。
「这…这个嘛…」南宫一鸣嗫嚅。
「穆兄,何必为一个疯痴的孩子大动肝火?他真的不是那个人。」烈缺适时上前道。
「甚麽?他是疯子?」南宫穆宇恼怒中也大感疑惑意外。
「穆兄初来,我还来不及告诉你,那位是绝才子的公子南宫风,很多人都说他的样貌跟那姓左的长得极像。他本非疯痴,只是闻得父亲噩耗,急痛攻心下迷失心智,至今尚未清醒。」烈缺道。
「一鸣,好吃。」塞著一嘴点心的左临风,赤著一只脚跳跳蹦蹦的跑到南宫一鸣面前,笑嘻嘻地将右手里用金簪串著的两块糕点往南宫一鸣手里一塞。
「多谢你啦,小叔叔…咦?你几时拔了我的发簪!」看著手中金簪的闪光,南宫一鸣才知他刚才竟是以这枚小小发簪迎战自己和南宫穆宇!
左临风听不懂南宫一鸣在说甚麽似的,只会反覆地说:「吃,吃。」
「风公子跟一鸣很投缘,直到现在,他认得的人不多,一鸣是其中一个,有好吃的也不忘他一份…」烈缺向南宫穆宇说著,转向左临风放轻声音道:「瞎小子,过来烈叔叔这里。」
左临风有些不知所措地拉著南宫一鸣的衣袖摇了两下,南宫一鸣只好手拉手的陪他走到烈缺二人面前。
烈缺指著南宫穆宇道:「瞎小子,这个伯伯陪你玩,你怎麽不拿点心他吃?」
左临风偏著头,想了一阵,有些舍不得似的把左手抓著的点心闻了一下,才笑著将点心递到南宫穆宇面前,道:「吃。伯伯。」
南宫穆宇再怎麽生气,也不能跟这麽个瞎眼痴子计较,只好板著脸将那块点心接了。
烈缺摸著他的头额笑赞:「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