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还要从他身上钓出大鱼来,不知除了五魔宗和临川王之外,还有甚麽人在打凤主的主意?」凤逍遥道。
云雩停了一下,面有忧色:「如果只是打凤主的主意还好…」
凤逍遥凤目里精芒一闪,道:「还有更大的麻烦?」
云雩吸了口气才道:「由於我们这边发现了内奸,心月那边也加强了警戒,昨天从关外传来新消息,说西突厥、车师、大宛、疏勒诸国都戒严起来,对汉人尤其防犯,更有大批西域高手进关後便不知去向,背後一定有人接应,当中只怕定有阴谋…」
「消息的来源可靠吗?」
「是秋家那位「千面书生」打探回来的,你说可靠麽?」
「原来是雨愁那家伙,怪不得…」
「就靠著他那化身千百的本事,才查到这些事儿,早在公主进关前半年,他已被他爹赶到西域当这苦差,暗中监视诸国动向。」
「谁叫他家传的铸剑术不学,倒学了一身易容工夫,这差事可非他莫属。」
「但雨愁所知的到底有限,至少混入关的是甚麽人,接头的是何方神圣,知道的还不多,只知来的有西突厥国师波沃玛,疏勒第一高手庞格,和漠北最神秘的赤岭宫…」
凤逍遥倒吸一口凉气,云雩笑道:「你这野凤也会害怕的吗?」
「要是明刀明枪的来,我怕他个鸟?可是这里有不但只娇滴滴的小凤凰,还有个本来帮得上忙,偏生在这当口发了疯的孝子,你敢说你不头痛?」
云雩苦笑:「我早已一个头三个大,只差未曾跟那位一起翻觔斗去,像他那样倒不错,甚麽烦恼也没有,一天不是吃就是睡,有空便找人打架当玩耍,再不然就是撒秋小子的娇…」
「你妒忌的回去找小碧撒娇去!」凤逍遥大笑,他可不知道,云雩不但妒忌,简直妒忌得快要发疯。
云雩白了他一眼道:「去你的臭凤!拜托你嘴里正经点行不行!虽然风公子帮不上忙,但托他的福,不但去了木蜃宗的隐患,队里的士气实力更是增强了不少,有了这「疯公子」,于阗武士和我们的人才这麽容易打成一片。」
凤逍遥忍不住好笑:「对啊!他们每天都在商量怎麽才能打败那小子!」
云雩道:「这不失为磨练他们的好方法,你看一鸣进步多大便知。路上的变故我不担心,只担心进京後有更大的阴谋在等著我们。」
凤逍遥手抚灵犀剑,现出好看的懒散笑容来:「我才没空担心许多,查到是谁在弄鬼,给他一剑就是!反正老子手痒。」
云雩没好气的道:「手痒的你明早找风小子打架去!」
「好主意…」凤逍遥刚笑著说了一句,左临风的悲啸却在不远处响起!云,凤二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啸声响处赶去。
「你们在吵甚麽!」南宫穆宇一看到南宫一鸣和两名长身玉立的青年争吵,马上上前喝止。
其中一人忿忿不平地对南宫穆宇道:「爷爷!那疯子…」此人名南宫一鹤,是南宫穆宇的长孙。
两名懂汉语的于阗武士怒喝:「小子!你说甚麽!」
南宫一鹤正想回骂,南宫穆宇喝止道:「一鹤住口!」
烈缺向连山问道:「连山,发生了甚麽事?」
连山道:「风公子只顾跑回来吃东西,忘了穿鞋子,一鸣少爷替他拿回来,正好被这两位南宫少侠看见,嘲笑一鸣少爷他…他替人挽鞋,两边吵了起来,风公子听到有人骂一鸣,不由分说的每人打了几棒,一鸣好容易才拉住公子,可是这两位却不服气,口里疯子长疯子短的,惹得小秋和于阗的大哥们生了气,差点没再打起来。」
南宫穆宇气得脸色发白,怒道:「看你们成甚麽样子!当著别人面前自家争吵!统统给我跪下!」
一众南宫子弟同时面现难色,谁知拿著个肉包子的左临风却笑嘻嘻的抢先跪下,举著竹棒对南宫穆宇乱拜:「跪下!万岁,万万…」
南宫穆宇慌忙拉起他:「风儿你跪甚麽!快起来!」
「万岁爷,吃包子。」左临风将手中包子往南宫穆宇嘴里便塞,众人瞧著想笑又不敢笑,南宫穆宇无奈,只好道:「风儿乖,七叔不吃了,你自己吃罢。」
左临风马上将包子咬了一大口,全不管肉汁碎屑黏得一嘴都是。南宫穆宇不禁难过起来,道:「风儿,你醒醒!你爹只有你一个孩子,看到你这样,他会心痛的。」
「爹…爹爹?」左临风呆了起来,手里包子竹棒全掉到地上也不知,立秋一见便知要糟,急赶上前,果然左临风已尖叫著弹起,立秋一把未能抱住,他一枝箭般窜到半空中大叫:「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