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穆宇道:「老夫先谢过倪大人好意,此事说来话长,原因更万不能在风儿面前提起,老夫迟些再详细告知倪大人罢。」
倪谦正感奇怪,厅外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响!众人警觉有异,凤逍遥已飞快的掠进偏厅中,看到厅中一片凌乱,众人却好端端地,不禁微微一怔。
秋无迹问:「发生了甚麽事?」
「有人在茶水里下毒,老云他们在抓下毒的家伙,我赶来这边告警,不过你们好像发现了罢?」凤逍遥看著一地茶盏碎片道。
南宫一鸣道:「不,是小叔叔刚才发脾气弄打了的。」
「他这脾气倒是来得正好…」秋无迹用银针往地上茶水一探,又嗅了一下道:「此毒无色无味,只有极淡的兰花香,所以要下在茶中…不好!」秋无迹抬头望向还在吃个不停的左临风。
「风儿!」南宫穆宇急叫声中,左临风早吃光了手里的枣子,继续伸手往捧盒里寻宝似的掏吃的去!
凤逍遥对焦急不已的南宫穆宇道:「穆老不用管他了,果脯有毒的,这小子早挂掉啦!这馋嘴猫儿大概只会吃撑了撑死,不会被人毒死的。」
瞧著流水价般将果脯蜜饯送进嘴里的左临风,烈缺和南鸣一鸣对凤逍遥的话深以为然。
三十三. 如故(4)
外面的打斗声很快便静了下来,秋无迹道:「凤兄,凤主那边…」
凤逍遥道:「凤主那边的食物以至用的水一向有专人检验,不会有问题…」
说到此处,云雩和毕思危匆匆走来,毕思危一脸惶急的向倪谦请罪道:「卑职无能,被贼人混入此间,险些害了大人。」毕思危是从三品的武官,倪谦却是正二品的大学士兼钦差,官阶身份高上一截,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如果他出了事,自己的脑袋肯定要搬家。
倪谦道:「最重要的是所有贵客的安全,他们现况如何,可抓到下毒的人没有?」
云雩道:「我们已检查过所有食物和井水并无异状,下毒的人易容冒充茶房仆役,伺机将毒涂在茶盏中,被我们发现後知道逃不了,一同服毒而死,但奇怪的是,我们验过其他茶具,除送往此处的茶外,别处的全没问题,他们的目标显然不是凤主他们…」
秋无迹道:「云老弟想说的是,下毒者是针对此厅的人而来?」
「他们针对的大概仅是晚生一人…」倪谦苦笑。他身後两名待卫其中一人气愤地道:「连同这一次,已是倪大人近三个月来第四次遭人暗算,那些祸国殃民的权…」
「卫悛!」倪谦阻止道。
那待卫衞悛不忿地道:「大人!那些贼子越来越猖狂…」
「你给我退下!」倪谦目光向衞悛一扫,衞悛欲言又止,最後仍是无奈退下。
倪谦微微摇头,向应中众人道:「他们就爱大惊小怪,晚生推行新政,惹下对头是免不了的事,只要无愧於百姓,奸侫小人的冷箭又有何足惧?」
「话虽如此,这些人连我们所有人也一并算计毒害,分明全不把我们白道武林放在眼内,怎能任由此等奸邪在我们眼皮底下横行无忌?正阳兄,你说对吗?」秋无迹一句话便将追凶的事揽到白道武林上去,即使倪谦不追查,他们亦咽不下这口气。
南宫正阳冷然点头,认同秋无迹的说话。
凤逍遥更乾脆笑道:「不管他们是甚来头,只要查出谁是幕後指使来害倪先生的,管教他们没命看明天日出。」
左临风在倪谦身边学舌道:「害…倪先…先生的,教他们…没…命…」
倪谦道:「公子怎麽也说起这些打打杀杀的话来?」
左临风拉著倪谦往外走,结结巴巴地笑:「杀坏人…好玩…倪哥哥,陪风儿玩…」
「风儿!你要打架玩儿有一鸣和凤公子陪你,倪大人有许多事要办,怎可以陪你玩!」南宫穆宇忙道。
左临风不愿意了,鼓著腮大叫:「倪哥哥陪我玩!」
如换了是别的弟子,南宫正阳早已开声训斥,可是刚领教过左临风的疯劲,为免惹上麻烦,除了肚子里生气,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南宫穆宇还想说话,倪谦已先笑道:「公子不高兴了,再不依他的,只怕他要把整个客馆给拆了!」
「大人,这孩子太任性了!」南宫穆宇叹气。
「公子想是在路上闷坏了,到外面走走散心只怕会好些…」倪谦笑著转向左临风道:「倪哥哥带你到城里玩好麽?」
「城里是那里?有好吃的麽?」左临风恣恣地问。
「当然有了,城里好吃的糕饼糖果,小菜麫点多得很,公子爱吃甚麽都有。」倪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