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沃玛心中一震,再不犹疑,挥掌拍出!
「小秋你怎麽了?」倪谦大惊叫道。
「好痛!痛死人了!」立秋杀猪也似的叫。
倪谦忙扶他到一旁,再往他背後一看,面色变得非常…非常奇怪,既是松一口气,又是忍不住想笑似的,方正端雅的脸面也似有些抽搐起来。
因为,他看到那支黑箭射中的,竟是立秋的臀部!
「我的屁股完了!哎哟!」
「小秋你忍一下…」倪谦忍著笑还未说完,立秋已惨叫连声:「怎麽忍啊?」
倪谦本想给立秋拔箭疗伤,可是他中箭的地方实在有些那个…在皇帝面前脱裤露体,实在大大不敬,想移他到别处去,却又危机四伏,没个安稳所在,众银卫又忙於应敌防卫,腾不出人手相助。
正忙著想法子时,立秋却在哎哟连声的抱怨:「瞎小子的爹造冰鳞甲时怎麽不造裤子?害我顶得了背心一箭,顶不了屁股一箭…那个混帐王八蛋哪儿不好射,偏要射人那里?痛…死混帐…啊哟…瞎小子岂不是很危险!倪老兄,瞎小子他怎麽了?」
「他…一鸣公子,你们快到这边来!」倪谦刚说了一个字,便看到南宫一鸣一鹤二人在连山的掩护下,扶著一身是血的清漪走近这边,忙向他们呼叫招手。
波沃玛的手疾拍左临风全无防范的背心,任云雩身法再快,也阻不了波沃玛这必杀的一掌!只听得左临风发出凄厉的疯叫:「老大!」,人倏地跃起半天高!
「风少!」云雩以为左临风已遭波沃玛毒手,指向波沃玛的刀锋刀气狂涌,再不留情。
一掌劈空的波沃玛却是一怔:「我有打中他吗?」原来在他出手偷袭前的一刹,左临风突然发疯一样尖叫起来,一脸徬惶的掉头飞跑,连波沃玛也不知发生何事!
「不可理喻的疯子!」波沃玛还来不及後悔出手稍迟,龙吟般的刀风已从旁电射而至!云雩含恨的一刀何等凌厉,波沃玛仓猝间亦不敢直撄其锋,顺势抡起披风一挡!
「嘶噗!」注满真气的披风竟阻不了无坚不摧的泫光刀半分,一下子被二人的劲力斗气震成碎粉!
云雩强横的刀气,连波沃玛也不禁为之一震,戮神刺忽像烧红烙铁般变得通红透亮,红炎罡气腾空而起!一著「赤沙千里」,双刺炎飊炙人如火,炎龙般双双向云雩噬去!炎流滚滚,连空气也像被燃烧起来似的,较技场骤变赤地荒漠!云雩泫光刀气虽强,亦止仅仅挡著双剌惊人的炎流!
「老大!老大!」左临风徬惶的叫声传来,云雩无心恋战,当下使出半招「九龙翔空」,看似正面强攻,暗里抽身後退,不料就在此时,沙尘扬起处,大批内禁衞骑兵飞驰进入场内,喝道:「何人在帝都生事,速速弃械就擒,违令者斩!」
南宫一鸣在当先抱著清漪跃进包厢,连山和南宫一鹤在外应付穷追而来的敌人,南宫一鸣讶道:「倪大人你怎麽也在这…秋小子你…」
「漪姑娘她怎麽了?」倪谦和立秋几乎同时急问。
南宫一鸣道:「她被蛮子们围攻,负伤不轻,有劳大人帮忙,先替她止血再说,漪姑娘,得罪了。」
清漪微微点头,挣扎著取出一只药盒,递给南宫一鸣,却说不出话来。
南宫一鸣喜道:「你有三绝庄的灵药,这就更好了。」说著撕开她腰间衣衫,封了穴道止血缓流,倪谦则撕下袍襟,递给南宫一鸣替她擦血包紥。
三十九. 进宫(2)
二人刚处理好清漪的各处伤口,南宫一鸣将外衣脱下来给她披好後,瞥见趴在一旁的立秋忍不住好笑:「你也有趴著喊屁股痛的一天,天报!阿弥陀佛…」
「没义气的臭小子!你落井下石!」立秋怒道。
「乖乖的趴著别动,不然本少爷任由你这样子被插著…」南宫一鸣不知避忌,走过去便想用小刀挑开立秋的裤子。
倪谦人急智生,拿了张充当盾牌的桌子略为遮挡,正当南宫一鸣握著箭杆时,左临风带些惊恐的疯叫在外面响起!
「老大…」左临风心中莫名的不安悸动,惊急得连被弩箭射中也不自觉,只顾狂叫著到处找他的「老大」。
「瞎小子…哎哟!」立秋忘形下一耸身,箭镞登时「入肉三分」,痛得他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一鸣公子,可以设法引领公子过来麽?他好像也受了箭伤!」倪谦眼尖,看出左临风的不妥。
「这个容易…」南宫一鸣拔出弩箭,在立秋的痛呼声中提气叫道:「小叔叔!秋老大在这里啊!」他话声甫落,左临风一阵风似的飞掠而来,他的人未到,竹棒先至,棒影急雨一样翻飞疾击,将正向包厢众人攻击正急的袭击者一一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