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家伙简直是只怪物!」凤逍遥参与跟贺兰独笑的「另类比拚」不过片刻,背上已被冷汗湿透,比跟人厮拚一扬还累,不是亲眼看见,真不信世上有人可以强到这种地步。
「风…」南宫穆宇说了一个字,到头只剩下一声长叹。其馀各人此刻才像在梦魇中惊醒般,从贺兰独笑的魔力阴影下脱身出来,每个人都有种死里逃生仙的感觉。但一口气松过,众人随即又为如何处置左临风而烦恼,因为谁也不敢将这西域魔王的话当作虚言恫吓。
左临风听出南宫穆宇对他仍是著紧关注,心里也不知是甚麽滋味,只好掉头向凤逍遥道:「野凤,我们追雪老贼去,这时候,谅他们谁也不敢碰我一下。」早在混战之际,雪孤帆与宗乔已乘机先後退走,到贺兰独笑现身,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自更没人知道雪孤帆的去向。
「照我说,你这种「免死金牌」不要也罢。」凤逍遥昂然跟左临风并肩而行,脸上尽是嘲弄不屑的鄙夷笑容。
「你们别要误会风少他们!」一人从不远处叫道,两条人影如飞掠至,却是云雩和乾叔元!云雩刚说罢,乾叔元扬起手中令牌向在场的箭手卫士喝道:「烟波剑阁勾结西域妖人,犯上行弑,奉皇上圣谕缉拿雪孤帆及剑阁所有人等,你们兵分两路,在宫内巡守,一见妖人踪迹,即时拦截格杀!」
在众卫士应喏声中,三庄五派中人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接受不了。
乾叔元道:「公子并非疯颠,皇上早已知悉,他装疯进宫,只为掩人耳目,以便保护皇上,防止奸徒暗里下毒刺杀,但为免打草惊蛇,此事只有倪大人和云凤两位知晓,连本人也是刚从皇上口中知悉一切,不是刚才收到儿郎报信,也不知雪孤帆那厮仗著几分馀威,颠倒黑白,弄得几乎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
左临风冷笑:「本宫跟他们毫无关系,算不上甚麽自己人,我只答应在叛乱结束前保著皇帝老儿的命,帮野凤干掉雪老贼,其他一切与本宫无干。」
听到乾叔元的话,南宫穆宇头一个喜动颜色:「风儿,你…你真的没干坏事,好孩子,七叔错怪你了!」
「本宫欺骗在先,穆老要怪本宫也很正常。」左临风淡淡道。
「你…风儿,你怎麽…」南宫穆宇听他语气泠淡,心里有些搞不清楚,左临风不是叛变者,并不等如他就是南宫风。
左临风面不改容地对向在场所有人道:「本宫不是绝前辈的儿子,我是失踪四年的青帝--左临风。」
「怎麽可能?你懂二哥的霜华功…」南宫穆宇心内极不愿意失去这个「侄儿」。
「本宫瞎眼後蒙才子不弃,收为义子,传功授剑,将三绝庄托付於我,为报答义父恩情,本宫隐瞒身份,以便将霜华三诀及剑诀送还本家,不料我负伤後迷失心志,醒来後,又因云兄发现剑阁的阴谋,为免中土遭铁蹄蹂躏,本宫才答应继续装疯好扰乱敌人视线。」甩去这假公子的伪装,左临风撇掉肩上枷锁之馀,也有一丝丝的失落。
「你…你真的不是…」南宫穆宇比左临风更失落十倍。
凤逍遥接著道:「不错,当日风少在容城失踪,其实是我和风少日夜兼程,到百里外生擒纳尔干部的密使瓦禄多,迫他招出所有阴谋,取了他身上的密函信印,然後将此人藏到一个隐密地方,由雨愁扮成他的样子,混入波沃玛一夥中,充当内应线眼。风少则在倪大人穿针引线下,入宫找机会向皇上禀明一切,顺道做个临时护卫,有他那条金舌头,谁也休想向皇上下毒。」
「只是不用那种身份作幌子,公子便不能公然留在皇上身边而不惹奸徒怀疑,但如此一来,却累得公子就此声名尽毁…」乾叔元深知江湖中人极重名声,纵使只是假凤虚凰,「男宠」这耻辱也会一辈子跟定了左临风。
「本宫本就没有甚麽好名声,再坏些也不相干,只等此间事情了结,一切再跟本宫无关。当前要紧的,是如何将雪孤帆抓回来…」左临风还未说完,已被凤逍遥推了一把道:「回去你大老板那儿守著去,雪老贼那边有我和老云…」
「对,风少你的气色有些不对…」云雩道。
「还不是你那位岳丈大人害的!」凤逍遥道。
「谁知他背後是这麽一个人?此人深谋远虑,连我和碧儿也被蒙在鼓里…」云雩苦笑。
「刚才一战,他的情况比我好不了,你们快去抓他…」左临风正在催促凤云二人,不料南宫一鸣和戈勒昂二人由青凤阁那边如飞掠至,满身是血的南宫一鸣向左临风等人叫道:「凤主和天符被啸天宫的人劫了去!」说罢一口气转不过来,当场昏厥,不是戈勒昂手快,及时将他捞著,几乎就这麽从屋顶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