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绝理所当然地答:「甚麽有的没的?那是风儿的终生大事啊!你说,如果小秋也在这里,我们一家团聚那有多好!那傻小子肯定会替你高兴得发疯!」
「爹!」左临风丢人得只想掘个地洞钻去,他真的很佩服南宫绝脸皮的厚度,连这种事也可以说得天经地义。
南宫绝无视左临风的抗议,自顾自的说个不了:「风儿甚麽都好,就是脸皮子薄得要命!喜欢人有甚麽好害臊的?虽然小秋那浑小子真是叫人夸不来,但胜在对你真心实意,是个会疼锡你,可以相伴一生的老实人,有他管著你,爹可放心多了…我知道你刚迫走了他,也明白你的心思,你没把握确保他的安全,更不想他卷入皇城的战祸里,只好狠下心来迫他离开你,你其实比傻小子更难受罢…放心,爹马上派人去接他…」
「不要…」左临风的脸红得被火烧著似的,难堪要死,但他还是清醒地坚决拒绝:「孩儿跟贺兰独笑的决战迫在眉睫,不能因此等事分心,你知那小子有多烦人,而且孩儿早已拜托倪谦照顾他,应该不会有问题。」
「的确…是爹没考虑周全,忘了浑小子的烦劲…贺兰那只死老粽子好端端的,不在自家的棺材里挺尸,千里迢迢的跑来兴波作浪,早知当年我就该多给他钉上几颗棺材钉,叫他到死也爬不到外面去!」南宫绝突然滔滔不绝的骂起贺兰独笑来。
左临风一听南宫绝的口气,便大致猜到二人之间的瓜葛:「据说贺兰独笑是从陵墓里复活的,难道是爹你…」
南宫绝面也不红一下地直认:「不错,是我数十年前盗墓时挖了这老粽子出来,这家伙不知修甚麽邪功,练岔了气,被人当他挂掉,给他风光大葬,墓里陪了不少稀世奇珍,更妙的墓内机关密布,数十年来也没人破得了,这样好玩的斗你爹怎能不去倒他一倒?结果斗是倒了,可是粽子也弄醒了,跑到外面作孽去,这老不死的色鬼妖孽,他敢对你出手的,爹替你炸掉老妖孽下边…」
「照爹看来,贺兰独笑跟大长老相比,那个比较可怕?」左临风赶忙插口,免得南宫绝又再骂个不停。
南宫绝沉思著道:「对别人来说,贺兰老粽子绝对更加可怕,他的魔功灵力应该不止比大长老高上一筹,但对你来说,却正好完全相反…」
左临风点头:「因为孩儿一身功夫都是他教的,心灵更受他暗制,所以即使贺兰独笑比他强,孩儿也斗他不过,这个孩儿明白,但要是可以跟贺兰独笑斗一场,而又能够全身而退的话,相信对日後对付大长老一定很有帮助。」
「好小子,有进步了!」南宫绝赞道:「风儿懂得想著全身而退是件好事,你身负灭门深仇,不可随便轻言拚命…贺兰老粽子的本领爹倒也知道不少,爹迟些再告诉你对付他的策略机宜,只是你的功力跟老粽子相差尚远,你必须在短时日内提升功力,幸好逍遥在这里,你俩的内功虽然不同,但却可互相扶助,一同修炼的话,你二人都会有突破性的长进…」
左临风点头表示明白,南宫绝正要离去,左临风忽然想起一事,问:「那凤凰之血是甚麽的一回事?贺兰独笑说要我的血,天池凤主更认定孩儿是他们的族人…」
南宫绝眼望窗外飞雪,沉沉浩叹:「你们兄弟确是继承了凤御一族的血统,凤凰之血是不少魔道觊觎之物,左家惨遭灭门,你外婆对我不辞而别,说到底也是跟这凤凰血有关…」
四十九. 凤血(1)
「不好!爷爷骂猫猫了!」猫猫的嘴马上扁了,一副怕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猫猫别怕,你又没有干坏…」立秋还未说完,先前那个老者声音再次响起:「猫猫不会干坏事,他是被人教坏才对!」不过眨眼工夫,老者的声音已到了二人跟前。
「五爷爷!」猫猫委委屈屈的从树上跃到数丈外一个灰发蓝袍的老者身前,可怜兮兮地眼望老者不敢作声。
老者身型甚高,长著一张长方脸,保养得法的脸面算不上凶恶,额高鼻挺,双目烱然有神,分明的轮廓看上去很有些气派,但是绝对跟和善二字沾不上边,尤其当他望著立秋的时候。
可怜立秋在完全不知发生了甚麽事的情况下,得罪了整个啸天宫,因为左临风名义上仍是啸天宫主,而他,是左临风的情人。
如果他是左临风的男宠还罢了,最糟的,是左临风怎看也像是被吃的那个,对整个啸天宫来说,实在不能不算是奇耻大辱。未证实南宫风便是左临风之前,啸天宫还不轻举妄动,但两日前京城一战,左临风真正身份揭露,以啸天宫的消息灵通,自然即时知晓,只是左临风人在禁宫,他们拿他没法,但立秋的行踪很快便被查出,杀身之祸便由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