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你是个禽兽,弄得我……啊!”
忽然大力地摆动胯部,让詹肆月尖叫一声,咬住了手背,再也不敢开口。
“是……”戎易扬弯下腰,笑了笑,“我也是刚刚发现,自己竟然是个禽兽……”
是的,他承认,自己早就对这个人有了难於启齿的情欲,就算明知那是个男人,却还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再一味地厌烦他,不知从何时起,也会想去注意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开始对他感到惊异、疑惑,甚至是长久的思索。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曾想他就是一颗讨人厌的豆子,只要落在地上,就乱弹乱跳,癫狂而无法控制,很烦人……
却也会有虚弱的时候,生病了,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用迷离的眼神看你……
还能够在弥天漫地的风沙中机敏地选择生机,他甚至可以保护比自己更为柔弱的人……
他为葬身沙海的人而深深伤感,却又能很快地因为一处绿洲而欢呼雀跃起来……
他好像很坚硬,却也感受得到柔软,他似乎是真的单纯,却也真的难以捉摸……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可能比以前更了解他了,却也好像更加不了解了……
他在疑惑这个叫詹肆月的人,却也在疑惑自己的心……已经无法不去管,不去在意了。
“戎易扬……过了今天,我们、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夫妻?”已经被弄得气都喘不匀了,詹肆月却还是要开口说话。
戎易扬抬起手,抹了抹他贴在额头上湿漉漉的发丝,点了点头。
“是。”他愿意承认他们的关系。
然後是更猛烈地进攻,不停地占据、退出、再占据,仿佛是在宣泄某种情绪似的,逼迫著柔软而湿润的花蕊迎向自己,羞涩地绽放、蹙缩。
詹肆月在迷乱在这从未体验过如此甘甜和狂荡中,耳边只要两人的低吼、喘息和呻吟,而睁开眼,就看到戎易扬的脸。
不敢相信,这个人也会有这样的表情,恣意、沈醉又隐忍……
於是,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伸出的手还没有摸到那人的脸,却被紧紧握住了。紧接著,天旋地转的眩晕,利刃更深地进入到身体里,仿佛要刺穿了似的,自下而上地挺动,强烈到让人痉挛。
他发现自己已经坐了起来,就在戎易扬怀里,面对面,胸口贴著胸口地,被拥著。
已经看不到他的脸了,可是两人紧紧相贴的触感却非常真实,强烈的心跳,炽热的体温,还有坚实的臂膀……詹肆月忍不住更紧密地靠过去,一丝不差地感受这种舒适。
“怎麽了?”戎易扬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停下来问。
詹肆月摇摇头,轻轻回答:“没什麽,只是刚刚才发现,原来人的身体会这样舒服。”
“舒服吗?”
“嗯。”詹肆月靠著那个很有安全感的肩头,露出微笑,“我三岁被双亲送到山神殿,那以後就没人抱过我了,直到现在,我已经十七岁了,你还是第一个……”
“嗯。”
戎易扬应著,慢慢低下头,却看到詹肆月也正仰著脸,望向自己,於是有那麽一瞬间,他的心竟跳得无比狂乱。
“还有更舒服的事,想知道吗?”他低低地问。
詹肆月没有回答,但水色荡漾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一丝渴望,於是他没有犹豫,靠了过去,找到那两片柔韧润泽的唇,深深地吮吸、重重地舔舐,直到怀里的人张开嘴接纳他,生涩又热情地与他交缠……
所有迷惘的心情都已遗忘在这样的激情中了,他们身体相接,紧紧拥抱著,在漆黑的帐子中交颈而吻,缠绵不尽,就像一对真正的爱侣……
旺夫命 15
无聊的一节,请大夥儿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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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的西北,天气骤然转冷,北风日夜呼号,刺骨的寒冷。詹肆月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像个大棉球,除了吃饭跟睡觉,其与时间大都缩在戎易扬怀里,不爱动弹。
这大概就是那销魂一夜的後果,詹肆月被摧残得全身酸软,好几日都没法下地走路,戎易扬也只好与他共骑一匹马。如今,这位傲气的少爷也不再吝啬自己的怀抱和体温了,那一夜仿佛猛然间打开了他心里的一道禁制,以至於那样的事又发生了好几次。几乎每次都是在莫名其妙间就滚到了一起,只有一次,他是有意骑马远离了队伍,然後就在马背上,把怀里的人弄得哭叫了好一阵子……这件事,他後来一想就觉得真是胡来,虽说如此,叫人热血沸腾却也是真的……不过也因此,詹肆月脚软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