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然……是没有消息啦!
那个叫什麽兰的,恐怕早就给淹死了,就算找到也是枯骨一具,空叫人伤悲罢了,还不如就这麽悬著,生死不明,好歹也是给詹肆月留了点儿希望呢。
敷衍敷衍。
戎易扬就这麽打算著。
一切都等孩子降生,詹肆月的身体恢复以後……
旺夫命 番外一 一家之主的烦忧(下)
“呼。”
短短地叹了口气,就垂下眼,凝视那一张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睡颜,却莫名地喜欢,忍不住俯下了身去,想要回味那两片微微嘟起的嘴唇,是怎样的美味……
“嗯……”
可偏偏这个时候,到了嘴边的可口又不安分了,轻轻翕动著,溢出若有若无的声音。
戎易扬便顿住了,仔细地听。
“酱、酱菜……吃……吃……呼~”
随即响起一句不清不楚的呓语,和一连串吧唧吧唧很用力的咂嘴声。
噗。
戎易扬当真是笑喷了出来,侧过脸,扶著额头,肩膀抖动,活活乐了大半天。
……唉,可真服了这笨蛋,怎麽只记得吃呢?
“酱菜酱菜的……明明也给你喂了不少珍馐美味,看样子全都白喂了。”
不满地挑高眉头,伸手戳了戳詹肆月的圆脸蛋,可得到的回应,却是更多的咂嘴声!
戎易扬便彻底无奈了,用很泄气的眼神看了看詹肆月,才倾下身,吞掉所有意义不明的发音。
“唔。”
濡软的舌尖,在无意识地应合自己,好似盛情的邀请一般……但戎易扬没有深入下去,而是浅尝辄止了。他在理智尚存的时候就退了出来,一边给没有意识的詹肆月盖好凉被,一边平复自己稍稍有点凌乱的呼吸。
唉,也难为他这几个月,都在用没完没了的公务来压抑自己不得发泄的热情,故而是这样一个浅吻,也都变得非常之有滋味了!
哎……
戎易扬回味地舔了舔嘴角,颇是满足於残留舌尖的一丝清甜……和一丝,淡淡的咸……
咸……
嗯?
这个、这个……可这个咸味,不就是酱菜的味道嘛!
戎易扬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酱菜味的亲吻?
不知不觉中,也砸吧起嘴了,好像在仔细地品……
嗯……其实……也不是那麽糟……
戎易扬慢慢舒展了眉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又伸长手臂,从搁在旁边的盘子里,拈了一根酱黑的小黄瓜,丢到嘴里……
咯吱咯吱。
……这东西虽说卖相不太好,可别说,味道真是不错。
心里肯定了,就没有节制地吃了更多,直到觉得口渴,盘子也空了。
詹肆月没醒,戎易扬就站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
而一墙之隔的外面,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不见了方才的大日头。风徐徐吹来,带著云彩,仰首望去,便是恰到好处的蓝白相间,显得很清爽。
心情没由来地好。
戎易扬背著手,往书房方向踱去。
说是“踱”,他可真是在“踱”,因为好久没这样放松心情了,步子也闲散下来,想著每日埋首书山的自己,反倒没有身为武将的时候来得自在……也真就如詹肆月说的,你如今成了劳心者了,劳心自然不像劳力那般省心……而接下来,就是叮嘱,什麽不要丢了身上功夫啦,不能疏於锻炼啦,反正最後是要归结到一句话上:不如就收个像我这般聪慧的徒弟芸芸……
咳!
聪慧不聪慧什麽的,就不说了,戎易扬不是不愿教詹肆月学点什麽,只不过,每次都等不到他答应,那位徒弟的肚子就先等不及了!
大儿子满月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地怀上了……来年便产下二女儿迎心,之後又一年,三女儿明君也降生了,及至现在,即将来到人世的,已经是他们第四个孩子……
几乎是一年一个啊!
戎易扬想想都有点怵,不为别的,就是担心詹肆月的身体……
当然,那个笨蛋自己讲生孩子这回事是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已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什麽的,可毕竟,他不是女子啊……以男子之身受孕,终归是有违常理,所受的痛苦必定也是格外的大,而詹肆月如今是岁数小,觉得没什麽,可若再过个十年八年二十年呢?年轻时身体亏了的,总有一天得表现出来……他可不愿看到詹肆月病怏怏的模样!
可话又说回来,这罪魁祸首难道不就是自己吗?
詹肆月虽是并族人,也不是说怀就能怀上的,只要不碰他耳後的红痣,就不会受孕……
可冤枉的是,他也没有特意去碰啊!
不,具体来说,是他真的记不清啥时候碰过……因为跟詹肆月行房,实在是件身心投入的事,有时候激动到自己做了什麽都不知道,只能在事後反省:哎呀,好像又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