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带着自己看不见,也还未曾察觉的爱恋,按捺住想要退缩的身体,微微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让她思念了三个月的脸,嘴唇轻轻抿了抿,似乎在认真的思考,也似乎是为了真诚的回应。
她张大了眼睛,专注的看着对方,点了点头,“嗯,殿下,我想你了。”
这句话仿佛带着魔咒一般,谢景瑜的呼吸与她交缠,陈青瓷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唇上落下带着不容反驳却温柔十足的一吻。
过了片刻,谢景瑜十分无奈的盯着已经埋进被子中,只露出一截青丝在外头散落着小姑娘。
“年年,别闷在被子里,出来吧。”他想要将被子给掀开些,却又怕伤着小姑娘。
陈青瓷死死抓着被子,将整个人裹在里头,她越来越热,仿佛就像被煮熟的虾一般,浑身都透着红。她刚刚尽然同殿下接吻了,而她完全不想推开,还沉浸其中。她从前一直未同人这般亲密过,这比拥抱亲密,也比拥抱多了些不一样的意义。
从吻中脱离以后,她却有了十分的羞怯,再也不敢看着谢景瑜的眼睛。
谢景瑜带着无奈的宠溺哄了她片刻,终于听见小姑娘发出了声音。
“殿下,殿下将灯吹了罢。”她不想让殿下瞧见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吹了灯,殿下便瞧不见了。
谢景瑜照做了,躺在了她的身边。便听见小姑娘翻了身,伸手将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仿佛怕他着凉,还按实了边缝。
陈青瓷又伸出头来,呼吸着外头的空气,终于驱散了几分闷热。她伸手摸了摸嘴唇,上面仿佛还带着谢景瑜的味道。
两个人躺在床上,并不言语,等她心跳声终于平稳了,她开口道:“殿下,你睡着了吗?”
“未曾。”谢景瑜想要翻身,却又怕小姑娘害羞,会躲进被子里。罢了,此刻俩人平躺在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他已经十分心安了。
“年年想聊天吗?”谢景瑜放缓了声音问她。
陈青瓷点了点头,后才惊觉谢景瑜是瞧不见的。
她便应了一声。
“殿下这回出门,有没有受伤呀。”她倏尔想起了外头传的谣言,殿下在资阳同逆贼交锋受了伤的事情,语气便带上了些忧心忡忡。
谢景瑜笑了笑,他在被中摸到了陈青瓷的手,抓过手让她碰触一直未曾解下的红绳,“我有年年给的护身符,不会受伤的。”
“因为,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年年在京中等着我归家。”
在资阳的每时每刻,只要他一低头瞧见手上拿根陈青瓷亲手替他系上的红绳,他就会心安。
陈青瓷脸又红了红,她到底没有放开谢景瑜的手,甚至黑夜给了她勇气,她轻轻握上了谢景瑜的手。
过了一会儿,陈青瓷睡意袭来,却强撑着继续同谢景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殿下,以后出门都要告诉我。”
“嗯。”
“也不能不告而别。”
“好。”
谢景瑜听见她声音越来越小,转而呼吸平稳了起来,终于同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儿二更
等年年到了法定年龄就好了。
慎王:死亡盯人术
顶锅盖逃走 二太太一大早就收拾好了,提起睡眼朦胧的小儿子,昨夜青宝缠着她今日一定要见着姐夫,她无法,到底一大早就着人去育才书院请假了。
二太太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昨天慎王殿下没回来,今早肯定会回来。她这做丈母娘的从前未见过女婿,还是身份这般高的女婿,她忐忑不安了一晚上。
她一路都在想着今日要见着女婿这件事情,青宝被她牵着手,愣是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母亲的脚步。不过他皮实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见他娘心思起伏不定的,眼睛珠子转了转,小脑袋一歪,颇为天真无邪,“娘,你是不是怕见着姐夫啊?”小孩子总是能一眼就看穿大人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