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心没肺的笑着,曾贺朝心中更是不自在的很。
圣人心疼孙子,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将小孙子小心地放到奶嬷嬷手中抱着,“仔细地送回去,别吹了风。”
“是。”
谢景瑜自始自终陪坐在一旁,见儿子表现得不错,微微点点头。他端起酒杯,目光不经意看向下坐的某张小几,申请一愣。
那个叫东哥儿的少年郎正在同身旁之人说说笑笑,他不知说了什么,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弯,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明明今日是第一回见,偏偏有种时时能看见的错觉。
“景瑜,京中名门闺秀不少,让太子妃设下宴席请她们入宫赏花,好好替贺朝相看一门亲事。”可能说到儿女亲事,总能让长辈操起心来,圣人立时便转身同坐在身侧的儿子吩咐道。
“是,父皇。”谢景瑜收回目光,含笑答道。
“多谢皇上,多谢太子。”曾将军忙谢恩。
圣人扶起他,“曾家世代忠良之辈,这些小事,何须挂齿。”
“到时候若婚事成了,你可得备下一份谢媒礼给太子妃才是。”圣人又笑道。
曾将军心中盘算,圣人这般提及太子妃,心中怕是极为满意这位儿媳妇,能得圣人看重,这位太子妃怕是真有些本事。
曾将军又将儿子唤道跟前来,谢过圣恩。
这场接风宴和乐到了傍晚时分,圣人十分不舍得,可也知道再多留也不合规矩,拉住曾将军的手,“明日再来宫里同朕说话。”
圣人方才吩咐黄齐亲自送曾将军等出宫。他有些疲倦,送走了满殿的人,他也就没什么精神头了,谢景瑜送他回宫,亲手喂他用过药,这才回东宫。
“斯羽,你觉着那位东哥儿眼熟吗?”谢景瑜走在路上,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啊?”
“奴才只觉着他年纪小,倒不觉着眼熟。”
“不过娘娘要是知道这东哥儿小小年纪就如此大作为,还指不定如何惊讶呢。”
谢景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斯羽忙闭嘴。
陈青瓷坐在床上待着无聊的紧,泽哥儿瞌睡多,刚刚又去外头走了一遭,此刻二太太也回了偏殿休息,留下她一个人看着儿子睡觉。儿子十分让人省心,不爱哭闹,只是有些活泼,喜欢让人在他跟前玩耍,他如今才一个月大,又不能爬,又不能翻身的,却是个极爱看别人走动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她这样想着,时间就一点点的消磨了。
待到回宫,谢景瑜自挥退宫人,轻手轻脚走到床旁,看见床上靠在一起的妻儿,目光柔和了下来。
“殿下,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呀。”陈青瓷看够了儿子,转过身见他站在床旁,小小的埋怨道。
“怕吵醒他,一会儿又扰的你不能安心睡觉。”谢景瑜低声说着,更是小心地坐在床沿握住了他家小姑娘的手。
“我听晓莲她们说,今日来参加接风宴的郎将们大多都年轻,还有那位江湖侠客东哥儿也是少年郎?”
谢景瑜点点头,听着她颇有遗憾的说着话,“可惜我还出不得门,不然我也能瞧瞧凯旋归来的将士们的风采。”
“父皇说,等过些日子,让你设宴宴请些名门闺秀,替曾将军之子相看一门亲事。到时候若有合适的,倒可以为那位东哥儿也相看一番。”
陈青瓷睁大了眼睛,“那倒时候可以设下俩宴,一宴宴请姑娘们,一宴宴请那些郎将们,隔着屏风让姑娘们看看。”
“我可不愿让她们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婚事。”
“自然。”谢景瑜点点头,这些事情,小姑娘爱如何做都成。而且盲婚盲嫁实在不可取,促成了一对怨偶,那岂不是让小姑娘心中平白无故的起内疚。
小姑娘开始笑眯眯地同他说起了泽哥儿今天的趣事,他一边听着,心中却又想起了那位东哥儿,这种感觉十分怪异。
“殿下,你怎么了?”陈青瓷说了半天话,见他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不回应,就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