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尧举杯饮尽,久逢佳节本不想扫兴,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呵责两句,“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当以家国大事为重,美色终是外物,切莫沉溺于此。”
一母同胞,樾郑知道自家大哥平日里左右无人伺候,对情之一字木讷得很,也不想多做回应。
也只能笑笑,“大哥这样想自然是极好的,我听说今日这花魁是举世难得的美人,百金可得一见,千金才得一笑,我本还怕大哥你跟我抢,如此我便放心了。”
“王弟大可不必担心,花魁本王不感兴趣,但这万花台美虽美,未免有些劳民伤财,待明年春兴……”
花魁台上走,正当时樾尧又语塞……
万花台上那个人一身红衣,青丝未绾,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偏偏神色间又是美艳不自知的懵懂,美貌中又带些京城贵女少有的英气,走起来脚腕上的铃铛叮叮作响,匆匆上台匆匆离去,左右不过一瞬,连阅女无数的樾郑都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当真绝色也。”
樾尧听了心里一怔,遭了
那种明明不曾相见又似曾相识,血液里翻腾的欣喜,和仿佛失去过的恐惧。
“本王听闻王弟府中已有侧妃?”
这厢樾郑还没收回来心思呢,自然也没听出来什么反常,呐呐地回答了两句,“确实,三个侧妃抬进来的时候都设宴请了兄弟们吃了酒。”
“哦,巧了,本王府里倒差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那天去旅游,跨市应该也算旅游吧,哈哈。
奇怪的旅行,总是忍不住吃绝味鸭脖。
绝味鸭脖太好吃了真的,每一次吃嘴都会辣肿,太美妙了。
希望每天都能在烤面包的香气中醒来 姃姃第一眼见樾尧,他便是嘴角上扬着,目光澄澈。
还记得他是轻声说了句,“坐吧。”
入座。她这才看清他的相貌,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却朱,形容男子竟也不为过,这个“敬王爷”长得实在好看,大眼睛,高鼻梁,简直好像是拜了天宫的神仙。虽然姃姃那时的记忆里也没见过天族人。
姃姃心里默念有礼,有礼,一定要看起来青楼常客,大才子杭甘蒙还要有文化!
于是姃姃也学着杭甘蒙的样子,抱拳,却忍不住将目光肆意得往樾尧脸上打量,“失礼了,失礼了,这位敬王爷就是樾尧哥哥吧,在下地瓜,唐突了唐突了。”
言之凿凿,毫无羞怯。彼时她还谨记着杭甘蒙的教诲,地瓜都是庄稼地里餐桌上的好东西,收割前可供观赏,成熟后可进厨房,简直就是粮食中的战斗粮,自信得很。
她眼见着樾尧的嘴角又扬了几个度,樾尧的声色干净的好像姃母指尖上悠扬的古琴。樾尧的目光干净得像无波的畄河水。樾尧赞她,“地瓜?好名字,如雷贯耳,朗朗上口,与姑娘实在相配。”
她忍不住害羞的挠了挠头,却是如何也不含怯的,“我也觉得我的名字不错,美味又俏皮。”
船外江面,万筝竞过,偶有微风起,更添风景。
樾尧眼波还转,瞧了瞧她额前张扬的发丝,情绪里灿若星河,“你我缘于万筝节,以后我叫你筝儿好不好?”
姃儿
“对对对,我好像就是叫姃儿!”
姃姃儿,跟姃儿也差不多吧。
那个时候并没什么神魔两立,正邪殊途。大家都讲他是她的夫君,于是她也便兴冲冲的跟她回了他的王府。
只是虽然她没有嫌弃他不过是个普通“凡人”,他却累得她一身魔性。
这都是后话了。规则,是非,曲折。
猎首节盛况,来者皆是贵胄。樾尧领着军部浩浩汤汤地来了,自然引来嘈杂声一片。天宫太子身份尊贵不需多言,可参于猎首节的,又哪个不是个中翘楚。
彼此对抗,彼此退让,有亏有赢才乐得六界和平多年。妖魔猎首节,自古神仙多避让,樾尧此举,不知又要招来多少猜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