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广笑得开心,神色里是真诚的关怀,“我和康冯也时常惦念你们,姑娘看起来是瘦了,可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惦念的话太多,姃姃来不及多问两句,便被偌乙酸溜溜的打断,先是一声闷哼,“哼,虚伪,做作,我先走了,有事随时叫我,若是他们欺负你了,你就吱一声,我给你撑场子的。”
妖魔对仙神,仙神对妖魔,都有骨子里的偏见,是故姃姃也不多留,告别道,“放心吧偌乙,我改日找你玩。”
天宫建筑宏硕,景观华美,不过三条两条小路,姃姃就已经后悔带樾尧去魔界参观什么景色,这不是樾尧面前耍大刀,被天宫人看了笑话去嘛!
失算。
弯弯绕绕,窦广终于带着姃姃在一处宫殿前停下。宫殿堪比乜州阁,牌匾气派,只写了“东宫”两个大字。
引姃姃进去,窦广眨眨眼睛以示放松,“姑娘跟我来,殿下早朝未散,给我传了信,让我带姑娘去殿下殿里稍等片刻。”
樾尧的生活还真是始终如一,不管是在孛樾,还是在天宫,总是免不了辛碌命。
魔界也有朝会,数月一开,姃姃作为少主也去过几次,不过以往姃父母作着把姃姃嫁给姃嵘的打算,是故主要培养对象是姃嵘,大多数时候只是带姃姃去混个脸熟,女儿总是该娇养的,所以姃姃从来没为政事劳累过,出了事有尢黎姃嵘顶着,哪里需要一个小魔头操心。
姃姃在南天门外便拒绝了几次,耐不住窦广坚持。如今见到了樾尧寝殿的外观也算是了却了一大心事,万不能再给窦广康冯添麻烦了。
“窦广,我就不进去了,我要是进去,你们又该挨罚了。”
心里怒念了几句九尾多嘴,窦广赶忙宽慰道,“姑娘哪里话,康冯要是没见到姑娘,肯定要跟我吵架的。我们都挺好的,姑娘且放宽心。殿下会想到办法的。”,不知是又想到什么,窦广小声笑着补充说,“更何况,姑娘,我们殿下都千里迢迢追去魔界了,外界不知怎么传他死缠烂打,他就等着今天姑娘来了,勉强传个两情相悦的信儿呢!”
以前在孛樾,樾尧是敬王爷,以示尊敬,府里的人便只叫她姑娘,后来嫁到颂栗山,窦广他们还是叫她姑娘。
以前觉得“姑娘”二字没有感情,些许冷清,只是相处久了,才晓得两字也重千金。
立在东宫门口,不免有来来往往的仙使仙子注视观望。
姃姃今日又换了一套精细的黑纱裙,简单梳了个发髻,额饰华胜却是颗颗宝石镶嵌出的曼珠沙华。长相绝美,衣裙配饰无不精心,自打姃姃一踏进南天门,倾慕嫉妒的,痴迷渴望的目光便从各处传过来,不少心悦窦广的仙子都咬碎了银牙,直到见到姃姃颈上的血璞鳞,更是心都酸透了。 姃姃今日又换了一套精细的黑纱裙,简单梳了个发髻,额饰华胜却是颗颗宝石镶嵌出的曼珠沙华。长相绝美,衣裙配饰无不精心,自打姃姃一踏进南天门,倾慕嫉妒的,痴迷渴望的目光便从各处传过来,不少心悦窦广的仙子都咬碎了银牙,直到见到姃姃颈上的血璞鳞,更是心都酸透了。
哪个不知血璞鳞是太子樾尧的宝物,不知名的妖艳狐媚子不知何时窃取了太子殿下的芳心,也难怪各处的仙子嫉妒。
姃姃被打量怵了,只好跟着窦广进了东宫,还是惋惜的,“若不是我今天有要紧事,真的好想跟你们好好唠唠。”
“姑娘有什么要紧的,不妨也跟我和康冯说说,我们兄弟俩也给姑娘出出主意。”
确实要紧,姃姃也不多矫情,敬王府的情谊在,姃姃也便如实讲,“我想要两斤褚实子皮,你们知道哪里有褚实子树吗?”
褚实子树说多得也多得,说难得也难得,褚实子皮才是重中之重,一个褚实子果才几寸皮,而姃姃一下就是要两斤。
但窦广还是拍拍脯,包揽道,“褚实子树瑶池边就几棵,姑娘安心等殿下就是,褚实子皮的事包在我们兄弟俩身上了。”
“还好有你们在。”
窦广亲自把姃姃送到了樾尧的寝殿,可惜康冯在殿前守着,姃姃并未见到康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