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姃姃强忍住了心里的嫌弃,小声地委婉拒绝道,“樾尧,我们魔界蛮夷地方,不流行穿白色的!”
可惜樾尧还是一如往常的专治独断,非但没有一点强人所难的自觉,还拿出了配套的锦袜,言之凿凿,“这是南地天蚕丝织的裙子,三百年才得这么一件,金贵着呢,好好穿。”
南地天蚕丝!
“难道这就是那个南地天蚕丝的南地天蚕丝吗?”
“是啊,南地天蚕族进贡的料子,冬暖夏凉,我见实在不错,便从母后那儿讨来,托织女给你织了套裙子。姃姃,你若实在不喜欢,换上你来时的裙子也行的,可那裙子刚才有些撕坏了。”
“喜欢,我喜欢!”
南地天蚕丝,省时省力又喜欢,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好好的裙子拆丝太可惜,姃姃便看准了樾尧手里的锦袜,“樾尧,这个袜子真好看,不如给我收藏吧!”
一个袜子有什么好收藏的一看袜沿处绣着的地瓜梗,樾尧才有所了解,姃姃就是太喜欢地瓜了!
于是赶快柔声安慰,“姃姃,你若喜欢这地瓜梗的绣纹,我便多送你些便就是,袜子你只管穿就好。”
汗,天知道,她真的只是需要南地天蚕丝,真的不想要这些奇怪的地瓜梗的。
“樾尧,我现在身上这一套,该不会都有地瓜梗吧!”
“贴身的不是,那些太过私密,我并为让织女缝制,不过多余的蚕丝全给你制成帕子了,够你用个几年。”
樾尧的眼神亮晶晶,亮到让魔不忍心告诉他,魔是不需要手帕的,魔不擦汗,魔狂野。
樾尧伸手拖住白嫩的魔脚,搁置在腿上,耐心的给姃姃套上锦袜。
九尾狐族屁一剂,南地天蚕丝六铢,龙鳞两分半,褚实子皮一锱。
至此时分,也只差两分半龙鳞了。
姃姃用指甲轻挲樾尧的隔壁,反复思虑着怎样开口才能不略显唐突。
樾尧,你平时蜕皮,不,蜕鳞吗?
樾尧,你看你鳞多吗?
姃姃虽然没有鳞片,但也是看过厨娘杀鱼的,一扔一拍间,胖头鱼的鳞片纷纷扬扬便能掉下来好些,龙虽金贵些,但也是鳞皮,应该也差不多吧!
樾尧拍拍姃姃裙角的褶皱,似乎是察觉到姃姃灼人的视线,眼皮子也不抬,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见此姃姃只好又攀附过来。
樾尧耳朵有一些羞红,“姃姃,我最近太累了,还是下次吧。”
拔鳞很累吗?
可是她还没有开口樾尧怎么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呢?
这该死的默契!
姃姃:“没关系的樾尧,我自己动手就可以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躺着,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呢!”
眼见着话音刚落,樾尧的耳朵就羞得更红了。樾尧目光飘忽,又闪亮亮的像星罗,嗓音也有一些低哑,“那你来吧。”
说完樾尧便把姃姃推到一遍,自己老老实实躺下。眼睛微合,看起来乖巧得像初入学堂的小学生,睫动如翅。魔不忍兮,一亲芳泽。
姃姃还没忘记干正事,龙鳞两分半,这是拔哪里的比较好呢?
樾尧健壮的很,也是有很多块腹肌的,可是拔了肚皮的鳞片会不会受凉蹲茅厕呢?
神也会蹲茅厕吗?
咦!想想就觉得恶寒。
那还是拔腿上的鳞片吧。
姃姃轻轻挽过樾尧白色寝衣的裤脚,磨挲了许久,才找到一块相对比较肉厚的地方,本来拔龙鳞还有些愧疚,但看樾尧那一脸餮足的神态,想必缺了两块鳞也无碍,就当减肥了吧!
姃姃到底还是心疼樾尧,不忍连根拔起,只好敲敲打打,打出鳞片了,才把冉龙殳拿出来,当是时,手起刀落,两片龙鳞排着队落下。
割鳞之痛,樾尧下意识抬腿,可一想到曾经有魔头因此被踹出了淤青,抬不到半路又收回去了,神色则是换成了一脸惊恐,“姃姃,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