姃姃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想走,和樾尧呆着,竟然比和春芝在一起都要开心。
于是姃姃赶紧排着队在青丝后面跪着。
樾尧扶额,无奈问道,“姃姃,你这是干什么”
“我怕显出我来了,你接着发火吧,樾尧,没关系的。”
樾尧无奈起身,把洪公公和青丝挥退出去,蹲下与姃姃平视,一蹲下才发现她哪里是跪着,分明是坐着。
“姃姃,你可知何为妾”
“窦广说杭甘蒙喜欢春芝就是妾。”
樾尧一字一句郑重开口,“生同衾,死同穴者为妻,而妾。”
算了,看这个地瓜懵懂的眼神,樾尧也没忍心打破她什么美好幻想,“妾不能吃地瓜,更不能吃肉,只能睡柴房,你记得咱们府中二旺吧”
二旺,知道知道,二旺嘛,是洪公公的爱犬,连姃姃见了都要给它几分薄面,毕竟它总是咬九尾,甚合姃姃心意。
“届时若你当了妾,二旺的饭就是你的饭。”樾尧见姃姃点头,悠悠地继续补充道姃姃又调动全身记忆回忆起了二旺,二旺实在是洪公公的宝贝,虽然二旺的牙掉了,但洪公公专门给二旺准备了流食,姃姃想到洪公公端着碗给二旺喂食的样子竟然真的想哭了,难道她一个地瓜精,居然要跟二旺抢那油腻腻的米粥上飘着的几根油菜叶子吗,“樾尧,那我可怎么办啊!”
樾尧看着姃姃一脸惨样,强忍着心中笑意,诱骗道,“你听话些,乖些,我便勉强娶你为妻好了。”
“樾尧,你都愿意勉强自己娶我,你对我可真好。”地瓜真挚的眼神怎么莫名让人有些心虚呢。
姃姃心中好不容易有些安抚,可一想到春芝,又有些想哭了,春芝竟然在杭府当二旺!“樾尧,我要去杭府!”
“去杭府做甚?”
“我的好朋友春芝,她在受苦。”姃姃哭丧着脸说道樾尧又扶额,“姃姃,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年头,怎么连地瓜也不好骗了,樾尧正苦恼着如何收场,青丝带着一盆枯花前来请罪了,说是御赐的山茶花,一夜醒来不知为何就枯了。
要说这山茶花来头可不小,是外邦进贡的珍品,整个孛樾也不过三盆,皇上自己留了一盆,剩下两盆分别赏给了后宫最受宠的敏贵妃和众王爷里最成器的敬王爷,光是这盛宠便不可谓是珍重无二,如今这山茶花枯了,也难怪青丝哭唧唧的来请罪了。
可旁人不知道,樾尧却最是了解这山茶花如何枯了,“姃姃,你可有话要说”
姃姃想到昨晚九尾的话,自信的点了点头,对樾尧耳语道,“樾尧,我是植物系的妖怪,所以对付这种花草树木最是在行了,你等我这就把它变回来。”
一刻钟过去了。
又一刻钟过去了。
再一刻钟过去了。
姃姃的手终于指抽筋了,可惜这山茶花还是没有丝毫变化,总是没有生气的枯燥样,被抓来解释的九尾有些想哭,它只不过是一只小猫咪,哪会让花死而复生,这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不是它一直小猫咪能做到的呀。
但是不管怎么说,姃姃去找春芝的计划还是就此成功被拦截下了,九尾也算是功德一件?是故樾尧也没有太为难这只可怜的小猫咪。
而怎么跟姃姃解释妾这件事,还是个问题。
算了,不能解释的事情就不要解释了,只是耐不住地瓜纠缠,樾尧还是牵着地瓜去了杭府。
樾尧在朝中风头最盛,大有东宫之势,却又不结党派,去朝中官员府里拜访亦是八百年见不了一回,而此番樾尧带着府中爱妾去新科状元府的消息亦是没等樾尧出门就传至孛樾整朝,五王爷六王爷党耳中更甚,一时间朝中风云四起,更有能人门客整理了不少册子加以具析。
更别提纵观全局的皇上,一时间也为樾尧有了“责任感”而老泪纵横了一把,直说了三遍“敬王机敏有谋又不失气节,礼贤下士又前后有度,实在是众王爷之典范。”,一时间不知红了多少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