姃姃跟着寿喜进了正殿,主位上一个华衣少女端着坐着,瞧着岁数不大,妆容倒是老气得很。
洪公公说过,敏贵妃就是樾尧他爹的小妾,可真等姃姃进了宫才发现,樾尧他后娘的年纪竟如此小。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娘?
姃姃记着樾尧的话,没有对那敏贵妃细细打量,可这小娘却是十分不知礼数,神色间十分轻蔑,“你就是打那个万花楼出来的?”
姃姃最恨别人提到万花楼的时候的嘲讽模样,忍不住直翻白眼。
而小公公寿喜大概是因为回了自己的地盘,更猖狂了些,“混账东西,见了敏贵妃娘娘还不赶紧跪下,果然是青楼出来的小贱蹄子,不知礼数!”
姃姃听到这有些纳闷了,青楼是什么楼,是万花楼的别称吗?可万花楼不是青色的呀!莫非这小太监年纪轻轻,竟是传说中的色盲?
想到这姃姃又对寿喜多了一丝敬佩之情,这位寿喜公公虽然身患重病,但仍然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连跟洪公公那样刁蛮的老公公吵架的时候都能端起范儿来,可当真是令人敬佩啊!
想到这,姃姃忍不住对寿喜公公竖起了大拇指,“公公好眼力。”,不能让寿喜公公知道自己是个色盲,不能让寿喜公公自卑,姃姃只好反其道而行之。
果然,寿喜公公听了直翻白眼,他定也是觉得自己身残志坚了。
姃姃开心极了,自己找了凳子坐着,毕竟一出门,就又做了件好事,地瓜也有些骄傲。
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姃姃笑起来容貌更显,敏贵妃心里更不爽了。
“不愧是万花楼出来的女人,果然一脸媚样,怪不得樾尧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实在是个祸害”
姃姃得了评价,也忍不住仔细端了端主位上那人,“你的脸虽然寡淡,但你的妆容太老了。”
发髻虽平整光滑却显得脸更大,一头玉饰审美堪比王妈妈,唯一精细的也只有发间的水仙花金钗,有流苏灵动还能稍微显得年轻点。
水仙花金钗。
她发间金钗,是水仙花!
樾尧喜欢的人,竟然是他父亲的小妾。
后背发凉,周围的人乌泱泱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姃姃手心里传来阵阵凉意。
握拳,天阴。
她的法力,回来了。
回神间说话的人是那天宴上的小黄,“姃姑娘不是挺神气的嘛,怎么见到我阿姐,话都不会说了,莫不是腿都吓软了不成。”
原来水仙花是小黄的姐姐,怪不得两个人长得十分相像,一样的尖酸刻薄。
姃姃恢复了法力,觉得自己智商也高了许多,“我不杀你,因为你印堂发黑,冤孽太重,冥界给你排了号,命不久矣,你自求多福吧。”
从敏贵妃那出来,天还阴着,这天气实在奇妙,一会晴,一会阴,姃姃拿手一指,还出来两道闪电。
莫非她就是传说中的雷公电母?
千万不要啊,她听说电母和雷公是一对儿,雷公大胡子大嘴的,她喜欢的类型可是樾尧这种小白脸啊!
想到樾尧,姃姃突然觉得空气中都是樾尧的香气,清清爽爽的,还有淡淡皂荚香。
随着香气走过去,人群中那人果然是樾尧,一身朝服襟袖整齐,身前朝珠发亮,从不能被人掩了光芒去。
姃姃不会分什么场合,看见樾尧便开心的紧,欢欢喜喜的扑倒樾尧怀里。
冲击力之大,若不是樾尧习惯了,哪天被撞到了都有可能。
樾尧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娇滴滴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摸了摸小姑娘毛绒绒的脑袋才敢确认是自己家的地瓜精。
“姃姃,你怎么在这里?”
姃姃突然觉得原本见到水仙花的委屈都忘了,“我闻着你的味道过来的。樾尧,你真香。”
姃姃长得妖妖娆娆的,说话声却是软娇娇的,一时间已经有不少朝中老人摇头叹息着走了,樾尧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又不争气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