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我最爱听鬼故事了。”
哦,忘了,这个地瓜是打魔界来的。
自打樾尧愿意在地瓜面前脱下寝衣了,打魔界来的地瓜便又有了新追好。
晚上躺在chuang上,姃姃摸着樾尧身前心形疤痕感慨万千。
初见时刻她为着好看,为了一个完美的切割口不知多剜了他多少心头肉。
等他夜夜宿在她枕边了,她又忍不住想他恢复用了多少时分,有没有用着上好的药。
也不知道多痛才能留下婴儿拳头大的疤,在樾尧好看的身上又格外突兀。
贴着樾尧的不平疤痕,姃姃酸了酸鼻子。“樾尧,如果我当时聪明一点,你就不用留疤了。”
老疤新氧。
樾尧笑了,“姃姃,你还是笨一点好。”
什么都看不真切,不知省了他多少麻烦。
“留疤好,记得清。” 神之一生,漫长冷清,还是有些纪念得好。
樾尧的眼里清清亮亮的,哪有一丝凡人的样子,姃姃这才想到,这樾尧莫不是恢复记忆了不成小心试探。“樾尧,你这疤可不是我整出来的呀!”
“当然了,是冉龙殳整出来的。”
一剂猛锤,砸出一声闷哼。魔头气极了,“臭樾尧,你恢复记忆了不早告诉我!”
“姃姃,当神太冷清了。”
过往千万年,三百一成痂。
“樾尧,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三百年前。我等你好久。”
其实我也曾在畄河一畔等到日薄西山,等到他抱着熟睡的你悄然离去,可我知道,他叫姃嵘,与你是累世的婚约。
“姃姃,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的时候很幸福 畄河之畔,偶有河伯撑篙经过,百年不见仙神,每每樾尧来了,都要在暗处盯上个把时辰。
大概某日河伯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终还是上了岸,对着河边的身影轻揖,河伯问,“不知上神日日来我魔界所谓何事?”
怔怔望着畄河那畔,少年淡淡吐出来两个字,也不知是回答了谁,“找人。”
顺着少年目光所及望去,河对岸日日守候的姃姃竟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发丝飞扬,不知褪色多少风景。
河伯叹气,正想渡河把这位贪玩的小殿下唤起,却被人早了一步。
来人亲昵的捋着她的发丝,安放她凌乱的裙角,魔音悦耳,“天天来这儿守着,你干脆把公主换给别人做,当个河伯算了。”
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嫌弃,却是将那人轻轻抱起,方向是乜州阁壮宏的轮廓。
姃姃轻挲樾尧身前的旧痂,委委屈屈的不肯抬头,“樾尧,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等你好久。三百年那么久。”
留人心魄的又哪只畄河。
“姃姃,睡吧。”
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季。
这一季姃姃已经连续吃了两天小鱼炒小鱼了,竟吃到了不知地瓜为何味之所在的地步。
每每提到这件事,魔头都忍不住捶兄顿足。
要说每一个魔,都有魔应该有的斗性。比如,欺负欺负失忆的天神啦。
那天还不知樾尧已经恢复记忆的姃姃望着颂栗山上新敬王府的水塘,脑子里就突然想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主意。
轻瞥晒太阳的普通凡人樾尧,姃姃故作正经,“樾尧,咱们比赛钓鱼吧,钓的少的人可不准吃饭的。”
樾尧出了名的老谋深算阴险狡诈的,自然是赶快应允了。
只是其间不知九尾多少次疯狂的暗示,姃姃倒没有放在心上。要不然说猫都养不熟的,姃姃觉得九尾肯定是不想自己的旧主子樾尧输得很难看才不想让她参与这个比赛的。
可她大名鼎鼎的姃小殿下,哪有不仗势欺人的道理!
两柄鱼竿垂着,河心里涌出一赶子力,姃姃的鱼竿猛烈的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