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枫还在发呆,就连苟君侯走到她面前了都没发觉。
“喂……”苟君侯假装推了谭啸枫一把,“你出什么神呢?”
谭啸枫被吓了一跳,没提防被苟君侯推了个四仰八叉。
“苟……苟君侯!”
谭啸枫效仿乌龟翻身艰难的爬起来,怒气冲冲的说:“你又犯病了啊你,没事招惹我!”
“我看是你犯病了才对。”苟君侯假意伸出手去摸谭啸枫的额头,被谭啸枫一闪身躲过了。
“你最近很不对头啊,”苟君侯摸着下巴说,“你为什么老是偷看我?”
“谁……谁偷看你了!”谭啸枫声音大得离谱,以此来掩盖心虚,“你……你一天到晚的杵在那儿,还……还用得着偷看?”
“那就是说……”苟君侯在谭啸枫面前蹲下来,兴致勃勃的盯着她的双眼,“你真的在看我。”
“我……”谭啸枫抓抓脖子目光乱瞟,“我随便看看风景而已!”
“胡扯,”苟君侯坏笑了一会,突然有些自得,“不过也对,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本少爷的确是最好的风景了!”
谭啸枫又一次被苟君侯的不要脸给震惊了,而且看他那副模样,好像还信以为真呢!
“怎么?”苟君侯对石化的谭啸枫抬抬下巴,“你真的爱上我了?”
对于这个问题,谭啸枫被调戏了太多次,已经有些免疫了。她伸手把苟君侯推到一边,面无表情的给出了嘲讽。
“臭丫头……”
苟君侯自视甚高,除了小时候那短暂的长残时期,其他时候苟君侯都十分自信。毕竟像他这样既俊俏又有本事家世还好的男人实在不好找。
“喂,”苟君侯扯扯谭啸枫的头发,“你不会是……把我上次的话当真了吧?”
“上次……”谭啸枫抓耳搔腮,“上次什么话。”
苟君侯一看谭啸枫的模样就知道她心虚,自然笑得十分张扬得意:“这可怎么是好,要是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本公子,黎皓轩岂非要气死?”
“呸,”谭啸枫啐了苟君侯一脸,“滚一边去!”
日子一天天过,虽然缺衣少食,风吹日晒,直把谭啸枫和苟君侯这对小姐少爷的搭档折磨得半死不活,可是没办法,只要还活着,还有一点希望他们都得努力。
地基已经挖好了,接下来就到了最麻烦的地方,搭屋子的骨架。
想要起个宽敞点的房子,没有承重柱显然是不行的,还好有苟君侯在,不然凭借谭啸枫这小身板还真是没有办法。
被谭啸枫砍倒的几棵树就有了用武之地,它们砍断了枝丫只剩下滚圆的树干,被深深的捶入地底为谭啸枫他们的房子做了支柱。
要修一栋经得起风吹雨打的坚实房屋真是费劲,尤其是在没有趁手工具和足够劳动力的情况下。
谭啸枫和苟君侯共同商量出了房屋的大概样式并在一块地上用树枝画了出来。
新修的房子必须有三间房子,谭啸枫和苟君侯一人一间卧室,还有一间得用来做柴房。
这房子修起来最多也不过百多平米,别说跟谭府苟府比了,就连随便一家老百姓的屋子说不定都比不上。毕竟这年头虽然没有像后世那样人均奔小康,可是土地便宜啊,乡下房子随便修。随随便便也得几百个平方吧,还自带小院儿。
接下来的日子里,谭啸枫和苟君侯就像两只可怜的鸟儿,一点一点的衔泥筑巢。
比他们还要先住上‘新屋’的是谭啸枫捡回来的母羊,没办法,这羊的肚子是眼看着大了起来。羊圈比起人住的屋子来说又容易很多,谭啸枫便在空闲时间利用搭房子剩下的木头给母羊围了个新的羊圈。至于以前那个临时搭建的羊圈早已经破败了。
修房子需要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瓦。
这东西谭啸枫是一问三不知,她小时候在乡下倒是摔过很多瓦玩。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上辈子的谭啸枫了。她从小就皮,跟着乡里的男孩子们上山打鸟下河摸鱼,可以说过得特别肆意。小孩子淘气就免不了挨打,谭啸枫也不例外。她小时候最常挨打的理由有三个,一个是考试失利,一个是贪玩弄脏了衣服,还有就是一不小心玩过头到天黑才想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