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君侯也很痛苦,谭啸枫晚上睡不着,总是睡下了就被咳嗽惊醒,那咳得简直是撕心裂肺,要不是没血苟君侯都要怀疑谭啸枫是不是肺痨了。
这段时间,谭啸枫过得非常痛苦。她不舒服,苟君侯自然也得跟着受罪。谭啸枫为了不晚上咳个半死,打算白天睡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她就拉着苟君侯打叶子牌,聊天,讲故事。总之,她不睡,苟君侯也不能睡。
因为谭啸枫实在太可怜了,像只病猫,即使张牙舞爪,也显得可怜兮兮。所以苟君侯竟然离奇的包容了她的所有烦人之处,并且在谭啸枫生病期间利用少得可怜的几种原材料变着花样的给她弄吃的。
谭啸枫说想喝鸡汤,苟君侯就出去捉了野鸡,还在谭啸枫的指使下选了合适的鸡毛用热水烫过之后做了两只鸡毛毽子。
谭啸枫说想喝牛奶,苟君侯……苟君侯是没办法满足她了,因为这岛上好像并没有牛,起码在他们生活的这一半岛屿上没有。因为时间和一些其他的因素限制,苟君侯和谭啸枫还没有机会把整个岛都巡视一遍。
牛奶是没有了,可是谭啸枫又打起了他们养了小半年的那只母羊的主意。那羊肚子已经很大了,应该不久就会生产。谭啸枫这个万恶的女人,她以生病需要补身体为由,逼迫着苟君侯去挤羊奶。
挤羊奶呀!
苟君侯不敢相信,他这辈子……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羊虽然还没生产,可还是挤出了奶,除了因为苟君侯过于粗鲁,差点被踢了一脚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老苟为啥第一时间掀被子? 拖拖拉拉半个多月之后,谭啸枫的感冒终于好得差不多了,苟君侯备受压迫的生涯也暂时告一段落。
差不多同一时间,羊圈里的母羊生了。
母羊生产的时候正是半夜,谭啸枫睡得人事不知,苟君侯守着火半睡半醒之间听见一阵由低到高逐渐声嘶力竭的惨叫。
苟君侯第一反应是有狼,或者其他东西。虽然他们在岛上半年,还没遇见过这种攻击性强的野兽。
苟君侯翻身拎起石斧就窜了出去,片刻之后又以更快的速度窜了回来。他一下扑到谭啸枫床前,把还睡得像猪一样死的谭啸枫摇醒。
“臭丫头……臭丫头……”
谭啸枫正做着美梦呢,她梦见自己回到了谭府吃香的喝辣的,她娘慕夫人把八大菜系的厨师全部给她请了回来。什么川、鲁、粤,苏、闽、湘应有尽有,谭啸枫都快吃不过来了。不仅如此,她身边还站着两个各有千秋的帅哥,给她捏肩捶腿,正是黎皓轩和苟君侯两个!
黎皓轩美眸闪动,一边给谭啸枫捶腿,一边忧郁的问她:“小枫,你难道忘却了我们多年的感情了吗?”
谭啸枫正待回答,肩膀却突然一痛,她回过头去,苟君侯也神色不善的盯着她,嘴上却温柔的说:“枫儿,你我相依为命同床共枕,我伤重你费心看护,你病中我也贴身照料,怎么今日却要选他弃了我?”
一时间,这个哭来那个扯,谭啸枫好不头痛。她被夹在中间,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一直道:“何必呢……哎呀,你们这是何必呢?”
“臭丫头!”
一股大力传来,谭啸枫被推得脑袋都歪下了床,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刚才梦中争宠的其中一个主角正面目狰狞的凑在她面前。
谭啸枫吓得结巴了:“苟……苟……苟君侯……你干嘛!”
苟君侯着急忙慌的把谭啸枫和着她的毯子一卷,直接连人带被子的一起扛了出去。
“喂……喂!”谭啸枫在苟君侯肩头挣扎,“苟君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去选妃的……我……我鬼迷心窍,色令智昏,你相信我……我还是很正直的!”
苟君侯跑得一头的汗,把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个什么的谭啸枫一路扛到了羊圈外。
羊叫得好生凄惨,谭啸枫努力的扬起脑袋看了一会,问:“它……它怎么了?”
苟君侯没回答她,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什么适合谭啸枫立足的地方。刚才又出来得太急,谭啸枫睡铺上不可能还穿着鞋呀。于是苟君侯灵机一动,伸出了自己的一只脚,然后把裹着毛毯的谭啸枫像安放一根柱子一样放在自己脚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