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苟君侯膝行两步抱住了谭啸枫的腿,朝她抛了个媚眼,“你问嘛,云檀一定如实回答。”
“不……不……不用了……”
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上次谭啸枫这么整了苟君侯一次,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被苟君侯把头按在毯子里吃了一嘴毛。这一次苟君侯更加过分,变本加厉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谭啸枫受不了,这种让人鸡皮疙瘩直掉的恶心办法,真是忍不住手痒痒。谭啸枫奋力挣扎拖着腿上的苟君侯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左腿绊右腿一跟头摔在地上。
谭啸枫秉承着绝不放弃的精神朝前爬,可身后的苟君侯却以猛虎下山的姿势一下把她扑倒在地。
咔嚓……
谭啸枫仿佛听见了她可怜的纤纤细腰折断的声音。她被脸朝地的压着,像当年那只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倒霉猴子。谭啸枫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惨烈的控诉道:“苟君侯,你做个人吧!”
“怎么样,臭丫头,”压在谭啸枫背后的苟君侯得意的笑,“你还调戏我吗?”
“明明……是你……自己……定的……规矩!”谭啸枫悲惨的,一字一句的说。
苟君侯现场演绎了什么叫不要脸不要皮,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什么叫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用一只膝盖压住谭啸枫,伸手抢过她手里的狐狸尾巴。
“这不能怪我,你确实没什么优点啊。”
“那是你瞎了!”谭啸枫还在不畏强权的反抗,“而且是你自己说的,说不出来就要告诉对方一个秘密。苟君侯你……你臭不要脸,你残暴不仁,你……你说话不算数!”
“我说话不算数?”苟君侯拿着刚才谭啸枫耀武扬威的狐狸尾巴在她头上抽打,“算不算数是胜利者说了算的,我说算那才算呢。”
“你……”谭啸枫欲哭无泪,她总是怂得很快,什么气节什么不屈在她身上是通通没有。谭啸枫双手合十,求饶道:“爷爷,是我错了,放我一马吧!”
“真错了?”苟君侯问。
“真错了!”谭啸枫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
苟君侯就喜欢谭啸枫这怂了吧唧的模样,乖得很!他心情大好,把谭啸枫从‘五指山’下放了出来。
谭啸枫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立刻离开苟君侯三丈远。
“喂,臭丫头,”苟君侯十分不满,“你躲鬼啊?”
谭啸枫呸的一声,鼻子一皱,说:“你比鬼还可怕,苟君侯你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言而无信,以势压人,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
苟君侯的笑容渐渐消逝,他出身高门,从小接触阴谋诡计人心算计,也不是没人骂他,不管是当面骂还是背地骂,各种难听话他都听得多了。这么两句话对苟君侯来说简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可是莫名的,苟君侯就是十分不高兴。
“你再说一次。”
“我……”谭啸枫抓头挠耳东张西望,就是不敢和苟君侯对视,一怂到底好像又太没面子,于是她只好弱弱的说:“我还没听说过有人有这种需求的。”
“我让你再说一次!”
谭啸枫被吓得一抖,转身就跑。
“你站住……”
苟君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那寡淡的葡萄酒有点上脑?他伸手一捞就逮住了意欲开溜的谭啸枫。
“我……我错了还不行吗?”谭啸枫在苟君侯的钳制下瑟瑟发抖。
苟君侯更加不开心了,他抓住谭啸枫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说:“你为什么怕我。”
“我……”谭啸枫抬起头看了苟君侯一眼,觉得他现在的模样跟他杀人的时候很像,谭啸枫腿一软:“我真错了,苟……苟君侯,你……你别生气。”
谭啸枫缩头缩脑的,黑溜溜的眼珠子有些湿润,真是特别像小时候苟君侯养过的一只小猎狗。那只猎狗是父亲送给他的,说是最凶狠又忠心的品种。可是苟君侯看见它的时候,那只据说凶狠残忍的猎狗还才一两个月大,圆嘟嘟肥滚滚的连走路都会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