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自己造船,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总有一天能成功的。”
这是一句空话,且不说两个人能不能造出一艘可以出海的大船,就算能造出来,那要多久?
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四十年?
“要是造不出来呢?”谭啸枫问。
苟君侯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背上的谭啸枫,笑了起来:“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以后就得天天和我在一起了。”
谭啸枫没说话,苟君侯也就没得到回答。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谭啸枫和苟君侯都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虽然希望被剥夺,但是反过来想一想苟君侯说得也没错,既然有船从这片海域经过,他们就一定能等到下一艘船?
可是在此之前,他们需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免得下一次机会又被活活错过。
首先就是,需要一个真正的能够携带的火种,让他们随时随地都能够生火。这样,就不至于像这次一样,因为没有及时生起火而错过了一次离开荒岛的机会。
经过多次寻找和实验,谭啸枫和苟君侯终于找到了一种特别适合做火折子的植物——香蒲。
这种野草有点像芦苇,半人高,结出来的果实像热狗。其实谭啸枫也不能确定,那个像热狗的东西究竟是它的果实还是它开的花。香蒲晒干以后,很容易燃烧,但是燃烧得很慢,这就有了做火折子的必须的特质。
苟君侯带着谭啸枫去砍了几根细小的竹子,然后把点燃又吹熄的香蒲放进大小恰当的竹筒里,最后在制作一个盖子盖好,一个简单的火折子就做好了。
东西真是十分简单,而且可以保持较长的时间。真是可惜,谭啸枫和苟君侯之前的一年里都没有想过做火折子这件事情。
“这是什么?”
今日的练功练箭都统统告一段落后,苟君侯突然走过来给谭啸枫头上带上了一个草编的头环。
苟君侯笑笑,他自己脑袋上也带了一个,看起来傻得可以,简直和乡下放牛娃没有多大区别,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俊俏些的放牛娃。
“师父给你的奖励。”
“奖励?”
谭啸枫把这个丑不拉几的草环从头上拿下来,看了两眼说:“这也太难看了吧?”
苟君侯盯着她。
“好好好,我带上行了吧?”谭啸枫在心里暗自吐槽,这个狗东西,就不准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挺漂亮的。”谭啸枫露出个灿烂的假笑,摇头晃脑全方位的给苟君侯展示着她头上的绿油油。
苟君侯脸色严肃,说:“不准学我笑!”
“谁学你了?”谭啸枫撇过头去不理他。
谭啸枫一转过头去,苟君侯反而露出两个喜气洋洋的酒窝,说:“唉,你的确没学我,只不过我们是越来越有夫妻相罢了。”
“呸!”谭啸枫十分不高兴,“谁和你有夫妻相了,苟君侯我警告你很多次了,不准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苟君侯油嘴滑舌,臭不要脸的说,“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啊。”
“讨厌鬼。”谭啸枫不理他了。
“喂,臭丫头,”苟君侯不高兴了,“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
“因为你很讨厌。”
“是吗?”苟君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说,“可是我记得,以前有人总是趁我不注意偷看我啊。”
谭啸枫真是无地自容,黑历史太多实在不好洗白。
“那……那只是看中你的皮相,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苟君侯十分来劲,他挪到谭啸枫的正面,认认真真的问:“既然你喜欢我的皮相,那本少爷就吃点亏,让臭丫头你得到本公子怎么样?”
谭啸枫忍不住发笑,推开挡在面前的脑袋,“你还真是个活宝啊。”
“本少爷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又一次被推开让苟君侯有点愤愤不平,“诶,臭丫头,你就不能对我热情点吗,就像我们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