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计策吗?”公孙珣也是一时蹙眉。
娄圭、田丰、戏忠俱皆尴尬……戏忠倒还好,他也不愿再多言军事,而娄子伯与田元皓一个以军事谋划为己任,一个一直以来就颇显自负,此番还被授予左右军师中郎将,去也居然无言。
“这倒也是。”公孙珣不由失笑。“你们都是初来并州,便是子伯当年也不过是从弹汗山回来后稍微驻扎了几日,真要是说起此地人文地理、风土人情,反而是我知道的最多……那个假单于在何处?”
“定襄,骆县(后世内蒙古清水河县左近)。”
“我记得之前朝廷有任度辽将军……是谁,在何处?”
“贾琮贾公,在阴馆,但已经死了。”
“雁门太守是谁?”
“韩卓韩子助。”
“定襄局势呢?”
“全郡覆灭……太守已经大半年没有人来履任了。”
“张懿战死,丁原弃守,董卓不来上任。”已经侧身卧在榻上的公孙珣无奈摇了摇头。“我来讨董,却反要替他们清理他们惹出的祸患……”
“所以才能收并州人心。”戏忠忍不住插嘴道。“军事且不提,可以以此为名义,发文号召雁门太守韩卓与诸县令、长主动来见将军。”
“一仗不打,怎么好汇集人家?”公孙珣愈发摇头。“无论如何,定襄郡治善无(后世左云、右玉两县)就在平城东面,将骨都侯撵走,打通云中道路再说,然后再发文汇集雁门各地长官,让他们去善无见我。”
娄圭三人倒是无话可说。
十月十一,公孙珣西征刚十日,麾下兵马便与匈奴休屠各部交战于定襄善无,毫无组织性且遭突袭的匈奴休屠各部几乎一战即溃,纷纷南逃西蹿,将善无拱手让出,而就在善无西面百余里地的匈奴伪单于须卜骨都侯则一时仓惶难耐,宛如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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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至尸逐侯单于於扶罗,中平五年立。国人杀其父者遂畔,共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而於扶罗诣阙自讼。会灵帝崩,天下大乱,单于将数千骑与白波贼合兵寇河内诸郡。时民皆保聚,抄掠无利,而兵遂挫伤。复欲归国,国人不受,乃止河东、上党。”——《后汉书》。南匈奴列传
抱歉,过年更新实在吃力
rt,正式请假,望理解。
同时再度感谢第三十一萌余壮的爸爸……之前认错人真的尴尬。 收复定襄善无城这一仗打的干脆利索,于幽州军而言更有牛刀小试的感觉……这不仅是因为善无城一战而下,更重要的一点是,幽州军的战果出乎意料的好,他们居然在善无城西面杀虎口南面的长城下,堵住了数千来不及分散逃窜的休屠各部匈奴兵马,从而斩首上千,俘虏上千。
平心而论,这跟之前所忧虑的匈奴人一战便溃,溃了就散,以至于让人无从下手的猜想,实在是大相径庭。
“君侯。”
下午时分,善无城西的荒野中,白马旗下,望着被押解回来的匈奴俘虏,娄圭忽然回头看向了公孙珣。“我有一计,或能破匈奴如今之势。”
“将军!”
公孙珣未及答话,相隔甚远,从前方战场上亲自侦查回来的田丰便远远在马上呼喊。“我刚刚想到了一个破敌之策,若成,必能让匈奴人吃痛,不敢再轻易越河侵扰山西。”
伞盖下的公孙珣一时失笑:“巧了!我也刚刚想到了一个故计……你们说,咱们三人要不要各自在手心里写个字,相互映照一番?”
此言一出,高顺、赵云等稳重一些的倒还好,魏越、田豫、京泽等几个跳脱的人却是不禁纷纷凑趣:
“君侯好兴致!”
“依我看,两位中郎将必然与君侯英雄所见略同。”
“王君那里应该随身带有纸笔墨囊吧?”
“将军何必故弄玄虚?”就在这时,田元皓勒马到旗下,倒是有些不耐起来。“不就是效仿马邑之谋,诱敌深入吗?战事瞬息万变,此时应该尽早谋划设计,然后尽快施行,以防坐失战机,哪里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