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吕布不认识,又补上一连串名字:“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严阿七、神羊、郭宾、郭嘉……”
吕布只认识郭嘉,冷笑:“原是祭酒亲临,不知丞相又想用什么法子来要吕某手中的秘术?”
“你那点敲锣打鼓的伎俩弱爆了,我才不稀罕。”木耳故意贬损吕布一番,刚刚摔他摔那么疼木耳可记仇了。
吕布反问:“究竟是什么伎俩,请祭酒明示。”
木耳一时语塞,向尊主求助:“你给他秀一手。”
一向自信无比的尊主难得谦虚推脱:“我也不会。” 骗人鬼也不中用!
木耳叹口气,在吕小布面前不能输气势, 凶他:“蠢到家了你, 我要会这手还用问你要?”
吕布冷着脸不说话。他本就觉着莫名其妙,他从来上阵打仗都是真刀实枪,何曾使过什么阴谋诡计?
他最看不起使阴谋诡计的人。
昔日与刘大耳三兄弟战于虎牢关下, 若非姓刘的给他用术, 他也不至于败下阵去, 甚至伤了根本。
白门楼上, 若非又是这个刘大耳对他的将士用术,他更不至于被手下捆了,在曹操面前丢人现眼。
可笑曹操不去问姓刘的要,反来问他要,驴唇不对马嘴!
木耳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一心只想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木耳故意问:“我要走了,你跟不跟我走?”
吕布竟然反套路:“好走,告辞。”言毕往他的床上一躺, 又要睡过去。
木耳生气地吹响口哨, 墙上的影子化作一只飞鹰,把吕布从床上赶起来。
吕布怒道:“郭祭酒到底如何?吕某没兴趣奉陪。”
“你跟我走会死啊?”
吕布只答一个字:“会。”
在他眼里, 门外俱是熔岩火浆,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出去就是送死。
在确定这位郭祭酒的实力之前,他断不会轻易冒险。
尊主友情提示:“你给他秀一发水里来火里去的本事。”
木耳最喜欢秀,更何况秀得太容易。他生活在幻象之外, 可没看到什么熔浆烈火的,走过去不叫如履平地,根本就是在平地上散步。
吕布却看得脸色都变了。这人能从火里走过,半分不损,丝毫不伤,真乃神人也!
吕布缓缓将手指伸向熔岩,赶紧收回来,往后退开好几步。他办不到,依旧烫得很。
木耳倒能告诉吕小布一个秘诀:“你把眼睛闭上。”
吕布这会儿信上几分,闭起双眼。
“往前走。”
吕布有些犹豫,前面可是岩浆。
木耳故作高深:“心无挂碍,无有损害。放心大胆往前走。”
吕布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他残破的靴子踩在布满灰尘的地上,印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木耳喜滋滋地看着吕布就要出关。
骗人鬼却给木耳泼冷水:“瞎害人。”
话音刚落,只听吕布一声惨叫,抱着踏入熔浆的左脚跌倒在地。他的左脚如今正受着被火焰灼伤的巨大痛苦。
木耳急得赶紧跑过去,又挨了吕布一拳头,被打得半边脸肿起。
好在吕布以为自己左脚烧伤,站不起身,不然非追上去杀了他不可。
骗人鬼幸灾乐祸:“害人了吧?”
木耳脸老疼。既气吕布也气骗人鬼,早知道这招不管用怎么不早说。
木耳一起,把精神力一收,瞬间把身体让给了尊主。
没有身体的木耳一身轻松,该轮到骗人鬼脸疼了。
轮到木耳幸灾乐祸:“打脸不?”
尊主嘴角轻扬,对于一个长期没有身体的人来说,身体的痛也是最大的赏赐。
他从地上站起,看着跌倒捂着左脚龇牙咧嘴的吕布,轻轻竖起一根手指。
手指上勾,吕布呜啊一声,整个身体强行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