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当丞相了_作者:桑狸(95)

2019-11-26 桑狸

    过了许久,任瑾见后面还没有动静,默默挪到任遥身边,神秘兮兮道:“我觉得父亲有事瞒着我们。”

    任遥僵硬地扭头看他,面无表情道:“我也知道父亲有事瞒着我们,都把我们赶出来了……”

    “我觉得是关于十三年前的事,父亲还有些隐瞒着没告诉我们……”

    任遥心弦一颤,将头凑了过去,却听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回头一看,文旌正披着月色向他们走过来。

    长夜漫漫,月光融融落在他的身上,在他衣衫上镀了一层黄晕,玉冠长袖,身姿修长,宛如从画中来。

    任遥急忙迎上去,正想问问父亲都对他说什么,却在话未出口时,被文旌一把揽入怀中。

    “阿遥,我爱你。”他说得郑重其事,但细听,话音中却有一丝丝发颤。

    任遥心中疑虑更深,抬起头话将要出口,又被文旌摁了回去。

    “我永远都爱你。”

    任遥将额头贴在他的前襟,被他一通告白得心里直打颤。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正疑惑着,身后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任瑾别扭地走近,道:“南弦,父亲不答应不要紧,咱们再努力啊,你别这样,为兄看着挺害怕的。”

    任遥被文旌紧紧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心里悄悄道:我也害怕……

    文旌搂着任遥,轻轻抬起下颌,看向任瑾,道:“父亲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码得太慢了,要不……明天再加更……好吧,还是不要相信我,因为我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捂脸】    新年过后两个月,任府就热闹了起来,车马如流,宾客不断,各个面含喜色,备着厚礼上门,来为文丞相与任家姑娘定亲道贺。

    文旌公务繁忙,凤阁琐事应付不断,自然不能日日在家。而任广贤大病过一场,如今虽全好了,但难免体虚、精力不济,所以也无法周全宾客。

    因此只能由任瑾扛起了家中迎来送往的重担,日日忙得脚不沾地,瞅着空隙回内堂稍要喝口茶歇息,刚抿一口,便听院子里传来曾曦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公子,来客了……”

    任瑾灰头丧脸地放下茶出来,心想,就是秦楼楚馆里最当红的姑娘也没有这么个用法的,再这么下去,他怕是挨不到文旌和任遥成亲那天了。

    饶是心里抱怨满满,可一出门迎上客,还得堆砌起最热情洋溢的笑。

    笑一天下来,脸都要笑僵了。

    夜间,任瑾边揉着僵硬的脸颊,边去找任遥,刚走进那糊着茜纱的菱格窗前,便听里面传出任遥那娇软侬侬的声音。

    “南弦,父亲那晚跟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吧……”

    任瑾的脚步顿住,站在窗前敛起了心神侧耳细听。

    里面安静了一阵儿,便听文旌道:“并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嘱咐我好好待你,不能让你受委屈。”

    任瑾在窗外瘪了瘪嘴,心道:胡扯。

    “胡扯!”任遥陡然拔高了音调:“就这么简单,那还有什么可避人的!父亲向来不会瞒着我和兄长什么,可那晚那么奇怪,分明是有不可告人的事要跟你说。”

    她倾过身去,把文旌手里的笔夺过,抱住他的胳膊摇啊摇,撒着娇腻声道:“南弦……你就告诉我吧……”

    被摇得东歪西晃的文旌面色淡如水,十分镇定地歪头看向任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任遥:嗯?

    文旌道:“是不是觉得犹如五爪挠着小心肝,奇痒难耐,好生难受。”

    任遥咬住了下唇,双眼莹莹如清波,可怜巴巴地冲文旌点了点头。

    文旌摸了摸她的头顶,微微一笑,又道:“这明知道对方有秘密,可怎么问就是问不出来,滋味是不是不好受?”

    任遥眼波越发莹润,泫然若泣。

    文旌越发和风如煦,温柔似水:“现在,你知道当初你有事瞒着我,可我怎么问你都问不出来,是何滋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