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耿贵人就不由怨恨上了钮祜禄氏!你要栽赃嫁祸姚嫔,却将我也算计在内!实在可恨!
只是耿贵人此刻却不敢与钮祜禄氏轻易翻脸,这个女人,连自己腹中的孩子都能算计,那么还有什么他不敢的?!钮祜禄氏,竟如此心狠、如此可怕!耿贵人心中泛起了凉意!她真恨不得立刻逃离启祥宫。
这时候,只见吕太医捧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瓷坛子走了进来,“启禀皇上、皇后,这坛玫瑰卤中被混入大量了凤仙花瓣,杂糅在一起,又因白糖、蜂蜜腌制,所以才蒙混了过去!”
瞬间,钮祜禄贵人的贴身宫女萃香发出了惊呼:“那罐玫瑰卤不是姚嫔娘娘送给耿贵人的吗?!”
皇后见状,正色道:“皇上,事到如今,证据确凿,可见钮祜禄贵人和春答应的怀疑是对的!”
胤禛冰凉的眸子打量着皇后,那目光仿佛化作实质,气势迫人,胤禛冷冷道:“今日闹腾了这一出,皇后真是辛苦了。”
这样冰凉的眼神和语气,让皇后心中莫名慌乱了起来,她连忙道:“臣妾身为皇后,照顾嫔妃皇嗣,本就是分内之事,岂敢言辛苦?”说着,皇后露出怜悯的神色,“钮祜禄贵人和耿贵人都险些小产,臣妾不能不主持公道!”
皇后一时间满脸正义凛然。
胤禛忍不住嗤笑,“公道?!”这两个字搁在她乌拉那拉氏身上,简直就是个笑话!
好歹夫妻多年,皇后有些小动作,他一直懒得理会,不成想皇后的算计真是越来越大了!
面对皇上冷嘲般的目光,皇后心里不由泛起怒意,但板着脸看向姚佳欣:“姚嫔,这罐掺了大量凤仙花的玫瑰卤是你送给耿贵人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既然四爷信她,姚佳欣自然无惧,她正色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罐玫瑰卤,在交给刘太监的时候,当场打开检查过!若当时里头便加了凤仙花瓣,刘太监怎么会尝不出来?”
此刻白胖厨子刘太监也正跪在外间,可怜兮兮缩成一团,他哭着喊着道:“皇上、皇后娘娘,这玫瑰卤十分甜腻,姚嫔娘娘又素与耿贵人交好,奴才岂会怀疑这玫瑰卤有问题?所以当时也没有细细品味。”
听了这话,胤禛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的前夕,他当即呵斥:“混账奴才!饮食乃入口之物,岂可不仔细?!”说着,胤禛冷冷吩咐太监张起麟:“把这个不把主子安危一回事的狗东西拖下去——杖毙!!”
刘太监惊诧,瞬间面色如土,整个白胖的身躯抖若筛糠,“皇上饶命!!奴才只是是没尝出来啊!”
胤禛眼底一片阴霾,既然点心都是由这个狗奴才经手的,那他必定脱不了干系!胤禛冷漠的目光如看一只蝼蚁,“拖下去!”
“嗻!”
立刻有两个御前的青壮太监上前架起这个肥胖的厨子,刘厨子吓得魂不附体,当即大叫道:“皇后娘娘救命啊!!” 刘厨子吓得魂不附体,当即大叫道:“皇后娘娘救命啊!!”
皇后神色有些慌乱,“皇上,这个太监也只是一时没尝出玫瑰卤的异样,罪不至死啊!”
胤禛冷冷看着皇后,“凤仙花又不是无色无味,掌勺太监皆精于色香味,他如此废物,竟没尝出来,难道不该死?!”
说话间,刘太监已经被拖了出去,不消片刻,噼里啪啦的板子声想起,刘太监的哭嚎求饶声歇斯底里响起。
姚佳欣心道,那日刘太监特意跟向公公讨要玫瑰卤的举动其实就有些可疑,只因刘太监是耿贵人的人,她才没有多心。此刻,四爷选择拿这个太监开刀做突破口,是极为明智的举动。
皇后的脸色有些发白,钮祜禄贵人的神色也透着浓浓的不安。
胤禛满脸威仪,冷眼如炬,朕倒是要看看这个狗奴才能撑多久!
耿贵人暗暗打量着这一切,不由上前,屈膝一礼道:“皇上,婢妾忽然想起,昨日婢妾去永寿宫拜访姚嫔姐姐的时候,曾经瞧见月台不起眼处,那株红色凤仙花完好无损。而那罐玫瑰卤,是姚嫔姐姐三日前送给婢妾的。且前两日,婢妾也吃过玫瑰香饼,若玫瑰卤中有毒,婢妾早就不能安安稳稳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