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宁妃这就是妒忌了,话里话外那酸劲儿都要将人淹没了!
姚佳欣正色道:“她有她孩子,你也有你的七阿哥!她如何姿态,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宁妃咬了咬嘴唇,一时无言。
姚佳欣叹了口气,“好了,好在海贵人的龙胎没有大碍。你也就此收手吧!以后别再给本宫闹出不像样的事儿!”
宁妃虽有些不甘,但也不敢忤逆姚佳欣这个皇贵妃,她屈膝道:“娘娘是臣妾的大恩人,娘娘吩咐,臣妾自然不敢不听从。只是那海氏……若诞下阿哥,难保不会生出野心。”
又是这套说辞!
姚佳欣板着脸道:“就算她日后生出野心,本宫也自由法子料理她!不必你‘未雨绸缪’!”
见皇贵妃声色俱厉,宁妃不敢再多言,“臣妾也只是提醒娘娘罢了,娘娘既然如此有信心,那臣妾就放心了。”
姚佳欣长长吐出一口气,“本宫不是在帮海贵人,而是你这个宁妃是好不容易才复位的,本宫不想看你走错了路。”
宁妃衰颓的老脸不由怔怔,“娘娘……”
姚佳欣唉声叹气道:“皇上是何等看重子嗣,你是再清楚不过的。皇上虽然不怎么喜欢海贵人,但还是很在乎海贵人腹中孩子的。”
宁妃疲惫地吐出一口气,屈膝道:“娘娘的意思,臣妾明白了。”
姚佳欣点了点头,“那就好。”
送走了宁妃之后,姚佳欣揉了揉眉心,她对宁妃已经尽力开导了,瞧宁妃的模样,应该是愿意收手了。
姚佳欣回到内殿翻看着贡品单子,吩咐道:“宁妃体弱畏寒、七阿哥也年幼,盛京进献的贡品送去清澜殿的分量要比往年厚重几分。”
“是,奴才明白了。”浓云屈膝道,“娘娘对宁妃,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姚佳欣幽幽道:“宫里女人都有可怜之处,本宫也只是略尽绵力罢了。”
雍正九年九月,姚佳欣正式行了皇贵妃册封礼,四爷陛下钦点了怡亲王允祥为册封正史、大学士马齐为副使,这册封使阵容可谓是豪华到了极点——一个亲王、一个大学士,封后想必也不过如此了吧?
行了册封礼,她这个皇贵妃才算是实至名归。
一时间,内外命妇纷纷送上贺礼,让姚佳欣大发横财。
册礼之后,姚佳欣累得好几日都不想动弹。
她歪在罗汉榻上,身上穿着一套宽松舒适的袄裙,头发梳了个圆髻,发髻松松,满脸慵懒。
浓云立在一旁念着贺礼单子,“皇上和太后的赏赐奴才已经叫人单独整理了,这单子上罗列的都是内外命妇的献礼。”
姚佳欣淡淡道:“捡着要紧的说便是了。”
浓云笑着说:“这里头也着实有不少好东西呢!珠玉首饰、古玩字画,尤其是乌拉那拉家承恩公府献上了一件珍珠披肩,奴才粗略估计,少说也有两千颗珍珠呢!” 浓云捧着一只硕大的四方泥金如意锦盒呈到姚佳欣面前,缓缓打开了盒子。
织金妆缎料子衬布衬得那珍珠的光辉更加夺目,那珍珠颗颗浑圆,粒粒如鸟卵般大,边缘还缀着一圈镶嵌美玉的缨络,珠玉交相辉映,华贵得令人咋舌。
这可是两千多颗珍珠制成的披肩啊!
姚佳欣小心翼翼取了出来,双手拎着都觉得无比沉甸。——纵然是见惯了富贵奢华的她,也不免被这件珍珠披肩所惊愕。
乌拉那拉家承恩公府出手未免也太大方了!
这件珍珠披肩的价值——绝对堪称价值连城!
姚佳欣也明白乌拉那拉家的用意,孝敬皇后与她是颇有宿怨的,虽然五格已经被革爵发配,但如今的承恩公仍然是很是惶恐——尤其是她封了皇贵妃之后,乌拉那拉家生恐被牵累,所以才要这般大出血巴结,以化解旧怨。
浓云笑得灿烂,“这乌拉那拉家还算懂事。奴才仔细检查了,上头的珍珠没有一颗带瑕疵,这珍珠披肩的尺寸应该也是照着您的身量制成,奴才伺候您穿上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