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巧一听许莺的顾虑, 这女子面对最心爱的男子还是有些羞怯与不自信,笑着把手里的蒲扇递给了许莺,“夫人你这是哪里话,夫人可是京安城最美的女子,王爷岂会这般想”
许莺脸色有些难看,她放下蒲扇,不咸不淡的道:“京安三绝,没有我许莺的位置,反而有她秦似一席之地,你是故意来泼我冷水的吗?”
石巧大惊失色的跪下,嘴里喊着夫人明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许莺冷笑一声,让她起来,别在那丢人现眼。
石巧连忙规规矩矩地站好,正欲说话,季遥已经带着邢飞进了苑里,石巧将话哽在喉间,等着季遥进屋。
“莺莺,快来给我看看,几天不见你,我愈发的想你爱你了。”
季遥将腰间的剑扔给邢飞,邢飞拿剑离开的时候多看了一眼正在修葺的房屋,心中不免有些诧异,这般惨状,是被饕餮给踩了吗?
羞怯无比的许莺被季遥紧紧地抱住,许莺轻附在他耳边,悄声道:“王爷,妾身肚里有了小王爷,王爷可要小心些哦。”
季遥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叫石去厨房让娥大娘杀只鸡,给许莺补补身子,石巧应声跑了,季遥才发觉哪里不对。
他把许莺抱回了摇椅上,半蹲在她身侧,道:“栾青呢?这丫鬟我怎未见过”
许莺眼神有些闪躲,她有些悲恸的道:“栾青她…她在王爷离开王府后第二天就突发恶疾,大夫都说没救了,便去了,妾身派了人把她的骨灰送回了她的老家,给了她父母一笔钱过后半生,是妾身的错,若不是妾身,他们也不至于骨肉分离,现在阴阳相隔。”
季遥一见到许莺的眼泪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他虽无比的讨厌秦似,但在许莺这,他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丈夫。
我待你好与不好,关键得看老子喜不喜欢你。
若是老子喜欢你,你再无理取闹老子也喜欢。
若是老子不喜欢你,你再优秀,老子也不稀罕看你一眼。
彼此喜欢的人之间,全全如此。
“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情,栾青家境不好,幼时被岳父带进府里给她一份糊口还能养家的差事已经是她的福气,尤其是后来跟在了你的身边,这是她幸运,只是这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若是你想要几个新的丫鬟,我一会就让游权去处理。”
许莺抱住季遥的收,摇摇头,“石巧是父亲给我的,她乖巧伶俐,比莫夏那个傻丫头更懂妾身的心思,留她在身边便可,王爷无须为妾身费那么多的心思,倒是姐姐,还请王爷分些精力给她。”
季遥脸色一沉,双拳不自觉的攥紧。
“我不在的时候,她又来找你麻烦了?”
许莺慌忙摇头,“不不不,姐姐怎么会来找妾身的麻烦王爷也知道姐姐的性格,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找别人麻烦妾身是怕外人说王爷偏宠妾室,而把正妻扔在一边,这人嘛,都有一些身体上的需要……时间久了,妾身怕外界的传言越来越离谱。”
“传言什么传言”
季遥起身拉过凳子坐在许莺边上,双手握着许莺有些发白的手,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就是……就是…”
许莺的欲言又止,让季遥心底愈加的烦躁起来。
“你且说便是,支支吾吾作甚”
许莺抬眸有些怯懦的看了季遥一眼,握了握拳,“外头有人在传,说姐姐与一个鳏夫有私情,王爷先别生气,我们都知道姐姐不可能是这样的人,是外头那些人想要诋毁姐姐,借机羞丨辱妾身,但是清者自清,不必为了这些流言而生气。”
季遥手背上青筋暴起,许莺连忙扑上前抱住他。
“王爷,说好的不动气呢?姐姐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当年还被封为京安小三绝,曾经也是侯爷亲为教导,怎会是那般的人,再说妾身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王府,也未见姐姐踏出过府门半步,又岂来私会之说呢?”
许莺见季遥不说话,表情却无比的阴鸷,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你秦似再厉害,也不可能得到季遥的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