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与她?哦,对,我是为难许莺了,怎样,你咬我啊!”
秦似抱起双手,目光鄙夷的看着季夫人,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那个她曾经惧怕无比的婆婆,而是一个跳梁小丑。
“你——!满嘴胡言乱语,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我儿的正妃你连给莺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你跟你那个水性杨花的亲娘一样,贱入骨髓!”
季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戒鞭就要往秦似身上打去。
“你再说一遍。”
秦似忽而冷眼看着季夫人,目光如刀尖一般剜在了季夫人身上,让她感觉到一阵寒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踩到了一旁的柳嬷嬷,她才如梦初醒,这广平王府里,大将军不在,自己就是老大,区区一个贱人,她怕她作何?
我说秦似下场惨你也锁我?我是不是要写112233你才觉得不sh?搞笑了! “我说你娘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季夫人趾高气昂的看着秦似叫嚣到一半,被一道严厉浑厚的声音打断。
“说,说什么说,你这张嘴长在脸上就是用来喷粪的吗?”
听到季风的声音,满院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季夫人战战兢兢地回过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季风,心跳如擂鼓,这个家,永远都是季风说了算。
秦似被娶进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季风青睐秦似。
季夫人在季风面前力薄,明儿不喜欢秦似,更不想让秦似坐上季遥的正妃之位,但碍于季风,不得不低头。
“将军回来了。”
她低眉顺眼的让出道给季风,顺势将戒鞭往柳嬷嬷怀里一推,使眼色让柳嬷嬷赶紧带着戒鞭离开。
“给我站好,谁都不许走!”
季风怒气十足的瞪着准备离开的柳嬷嬷,后者被吓了一跳,脚步生生顿住。
“好啊王宦诗,我不在王府,你就是这样管教下人,这么对待广平王妃的?怎么说你自己也是做过别人儿媳妇的人,推己及人都不会吗?”
季风捏起王宦诗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王宦诗脸色瞬间惨白,她知道季风恨她入骨,但她也爱季风入骨,更爱季遥。
权利与爱情,终究只能得到其中的一样。
“将军恕罪——!”
“公公恕罪。”
一干人等都跪了下去,方才事情转变得有些突兀,秦似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季风就已经进了栖悟苑的大门。
她不知道几人的争吵季风听到了多少,但她不解的是,前世在季遥大婚接近一年后季风才回了京安,此前一直都在公隐带兵,而且那时他之所以回京安,是因为秦涔借自己的死,彻底和季风撕破了脸。
之后发生的事情自己就不得而知了,自己游魂飘荡两月,就回到了现在。
“恕什么罪,似儿何罪之有,快些起来,地上凉。”
季风上前将秦似扶了起来,他看着秦似长大,内心也十分喜欢这个聪慧伶俐的姑娘,原本就有意让她嫁与季遥,正好那年秦涔也提起此事,他便找了季弘,让季弘指婚。
有了天子允诺,两个孩子的生活应当美满才是。
偏偏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两个孩子平日里接触不多,加上后来与秦涔闹得有些僵硬,加上赵飞骊的事情,再有就是自己被自己一个部下坑了一把,与季弘的关系也变得微妙,在自己想要解除两个孩子婚约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被别人板上钉钉了。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秦似,对秦似有亏欠。
所以他在离家去公隐之前,特意警告过王宦诗,季遥的正妃,只可以是秦似,再者,一年之内不允许给季遥纳妾。
可偏偏王宦诗阳奉阴违,自己离家半年不到,就给季遥纳妾,用的还是迎娶广平王妃的仪式,真是丢尽了自己的脸面。
许九年这厮,真是活得越来越腻味了。
“傻孩子,恕什么罪,这件事情本就是公公家对不住你,你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