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太子是准备将与自己对立的朝臣纷纷拉下马,有的说太子此举不过是立立威,毕竟是南唐未来的天子,想要扬名立万,也属正常。
众人你争不过我,我说不过你,好生热闹。
但谁也没法猜到,季旆公然在朝堂上和秦涔许九年发难,其实是因为秦似。
原本他的计划是在季澜和秦冽皆回到京安之时再行动,但因为秦似,他直接把计划提前了。
管他还能活多久,一年也好两年也罢,眼下重要的,是让伤害过她的人,都尝尝何为痛。
许九年与东瀛人得苟且之事被季旆当着百官揭露而出,季弘大怒,责骂季旆毫无证据就污蔑朝廷命官,季旆不怒反笑,银铃声一起,唐宁和童潇拎着两个长相奇特的矮子进了金銮殿。
千本里奇和山祭祐太郎飞别被唐宁和童潇押着,在百官目瞪口呆之中,径直来到了许九年跟前。
唐宁将手里的人摔向地面,玩味的看着许九年,痞里痞气的道:“丞相大人,这俩人,你认识吧?醉风楼里,这两人可是很有名呢。”
许九年铁青着脸,出列跪下,“请陛下明查,微臣与这两人根本不认识,太子殿下,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
“何况孤只是太子,并不是天子。”
季旆接过许九年的话,来到他面前蹲下,平视着许九年,“许大丞相,你可能不知道,安颜路,是孤的人,怎么,他经常出入皇宫,你的眼线没告诉你吗?娴妃没告诉你吗?”
许九年脸色顿时一阵惨白,但想起安颜路现不在京安,情绪瞬间又平复了许多。
“这又和安颜路那个郎中有何关系”
季旆大笑,起身负手而立,“孤就喜欢看你们这样垂死挣扎的样子,实在是很精彩,许九年,你以为,孤掌握的你的罪证,就东瀛人这一条吗?别忘了,还有江南。”
许九年浑身一怔,朝堂之上的季遥也不淡定了。
“太子殿下,您若是拿得出十足的证据,再治丞相的罪夜不迟,但你这般乱扣帽子,似乎有些不妥。”
季旆还没来得及将矛头对准季遥,季遥倒是自己先跑出来了,季旆笑笑,来得刚刚好。
“是啊,江南一事,连表兄你,可都是有参与的戚世宏在凤栖遥手里,你觉得,我们拿不到证据的可能性有多大”
季遥脸色一变,季旆居然是在等着自己出声。
“殿下,还请拿证据说话。”
季旆不再理会季遥,他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季弘直接治许九年死罪。
“自先朝以来,勾结外国势力,企图谋害己国□□之人,无一例外都是死罪,这两个东瀛人,他们可是认识你呢丞相大人。”
季旆一个眼神,唐宁抽掉了千本里奇嘴里的破布,脱了束缚的千本里奇一把扑到许九年身上,生硬的求他救命,若是不救,东瀛就会向南唐发难,届时南唐就会沦为东瀛的俘虏。
季弘看着丑不拉几的东瀛人在殿上大放厥词,异常愤怒,让带刀侍卫将人拖出去斩首,两个侍卫领命上前将那两个矮子拖了出去,殿外传来一阵哀嚎声,随即安静了下来。
“来人,将许九年压入天牢,秋后问斩!娴妃赐鸩酒,小阿哥过继皇后膝下,所有人不许求情!”
天子金口玉言,一锤定音,无人敢上前为许九年求情,被侍卫带下去时,许九年深深地看了季遥一眼,季遥别过脸,避开了。
季遥不知道许九年与东瀛人勾结一事,他的目的很简单,从季弘和季旆手里,将这原本该属于自己的江山夺回来。
他季弘什么都没做,却安然的坐上了那龙椅,那对自己在外浴血奋战保卫疆土的父亲,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他将脑袋挂在腰间,你却安枕无忧
哪怕得不到皇位,我也定要搅得你这天下不得安宁。
解决了许九年,季旆又将矛头对准了秦涔。
秦涔自问问心无愧,他既没做伤天害理之事,也从未做过一件有弊与南唐之事,他虽于季旆不合,但也不至于让他在百官面前对自己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