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一很高兴的划着桨,小船在湖心四处攒捣着,夜疏影把李诺一的话听了进去,反复思考之后发现,自己和李诺一,其实就是一类人。
“是啊,其实深情错付,也是个大问题,唯有两情相悦,才是最好的。”
南千雁一句话,点到了秦似的心底去,自己当初就是因为深情错付才嫁错了人,所幸今生早早抽身,免了一死,又得了个良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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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旆一行人再回京安的时候,已经是春闱开始的第五天了,选拔从乡镇上开始,一级一级往上,等到第八天进行第八次考试之后,剩余的出挑者则进京参加最后一轮考试,前三甲便是南唐最优秀的贤才。
季旆一行人回京前一天,赵家。
因为怕赵鄞呈起疑心,秦似和南千雁在布置府苑的时候并没有很大张旗鼓,而是很低调把门前的灯笼换成了红色,在上面添了个赵字,就这点细微的变化,赵鄞呈那个心大的人自然不会发现。
赵飞骊带着秦辞秦然也进了京安,原本秦榭也要一起来,但因为科举一事而耽搁了下来,姬雪凌自然陪着他,秦雪早在去年就被祁乐接回了京安,虽不知二人究竟什么情况,但因为心底的芥蒂,秦似从未去找过秦雪,远远的看见也是绕开。
快要八九月不见,秦辞的个头已经比秦似高了,秦似看着高自己半个头的弟弟,心里一阵唏嘘。
秦然也出落得落落大方,两年南溪的生活早已将她重新修造了一番,变得愈加爱笑爱说话,当年那个只敢瑟缩在秦似身后的秦然早已不见了踪影。
时鸢正在帮忙三人收拾房间,一听到赵飞骊几人进门,把手上的残局扔给了从代,从代一脸哀怨,要不是因为赵府没有下人,不然跟本轮不到自己了来,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做铺床的活计,真是太难了。
因为不确定来期,秦似并未去城门迎接赵飞骊他们,只是在信中告诉他们进了京安之后直接来赵府,赵飞骊牵着秦然的手,站在门前,看着府门上那道牌匾,鎏金的赵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这就是赵家的后生,在渝州生根,在京安落地。
秦似打开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前的三人。
“母亲。”
赵飞骊笑,把秦似抱在怀里,“似儿,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是啊,”秦似脱身,“兜兜转转,很多东西都回到了原地,有时候真的不应该强求太多,你说是不是啊。”
秦辞看着秦似,脸色微红,他已经不是那个只会抓着姐姐的手喊秦辞二百五的小笨蛋了。
“子昭,见到姐姐,高兴傻了?”
秦似跳到秦辞面前,秦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姐姐,好久不见。”
南千雁在门前笑弯了腰,秦辞这个样子像极了当年被自己拿毛毛虫捉弄的赵鄞呈。 ——
夜色渐深, 所有人都入了梦。
南千雁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明天就是赵鄞呈他们回到京安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季旆是不是故意的,每到一个驿站就让信鸽传来消息,报告自己的实时位置。
看似是给秦似报平安,其实也是为了让她们先做好准备, 赵鄞呈这个傻子,怕是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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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亭长坡驿站内,赵鄞呈翻来翻去也睡不着,一旁的北月被他搞烦了,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赵鄞呈一个不留神被踹到了地上,捂着摔疼的屁股在地上哀嚎着,明明没那么疼, 但是他就是想嚎。
“赵之敬,大半夜杀猪啊!”
唐宁略显暴躁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赵鄞呈立马捂嘴,这一路上唐宁就跟吃了朝天椒似的火爆得很, 天知道他究竟为什么生气。
赵鄞呈还没葱地上起来,一身寒气的唐宁就把门给砸开了。
赵鄞呈:……
北月:……
唐宁:小爷我心情不好,你还上赶着攒捣。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