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婆婆,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因为儿媳,因为儿媳才这样对待王爷和婆婆您的,说到底还是儿媳的错,儿媳对不起婆婆,也对不起王爷和姐姐!”
就在王宦诗沉默的空档里,柳嬷嬷将手上的热茶递给了许莺,让她暖个身子,许莺感激的接过,慢腾腾地一小口一小口的饮了下去。
“莺莺啊,傻孩子,你没对不起任何人,你看,怀若娶了你,他多开心的,他的笑容是真的,这孩子,真正笑过的,只有他生辰时将军留在府上那一次,可偏偏,生辰宴进行到一半时,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子不见了,将军就撇下他走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笑了,你对他来说,真的很特别啊!”
许莺不是傻子,她很敏锐地在王宦诗这几句话里听出来她其实很不喜欢自己独占了季遥,但是她许莺什么都可以妥协,在季遥这个问题上,她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婆婆的教诲儿媳会谨记的,从今往后,儿媳和王爷定会好好孝敬婆婆的。”
王宦诗阖上眼,挥挥手,“要是你能在明年阳春三月,给我添个孙子,那才是最大的孝敬,你先回去吧,我乏了,想休息了,还有,柳嬷嬷,若是璇儿来寻我,就说我睡下了。”
许莺和柳嬷嬷福身离开了耳房,这会雨势还是很大,许莺一时半会也不好走,心生一计,就把柳嬷嬷拉到了一边去。
“柳嬷嬷,刚刚我有件事没和婆婆说,怕她生气,我在没进王府之前就听说柳嬷嬷深得婆婆的信任,这件事不让婆婆知情的话我总觉得对不起婆婆,所以只能告诉你,然后请你转告给婆婆了。”
许莺三言两语就让柳嬷嬷翘了尾巴,她假装有些矜持的道:“许夫人应该自己和夫人说呀,这样夫人对许夫人的好感会更多,岂不是更好吗?”
许莺摇摇头,“都说柳嬷嬷巧舌如簧,许莺嘴笨,怕说错话气了婆婆,这件事情由柳嬷嬷来最合适不过了!”
许莺的每一句话都往柳嬷嬷的美处说,柳嬷嬷不禁有些飘飘然。许莺见自己目的达到,就将栾青从栖悟苑偷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柳嬷嬷。
今天也是害秦似的一天呢。
哎,大纲真磨人。
宫闱厚重,人心却凉薄,何其有幸有着帝王命,却慨叹自己无那帝王性,只可惜终究虚为帝王命负责啊~
季洵,季旆的曾曾曾孙,差点丢了江山的一个太子、傀儡皇帝,最后力挽狂澜的大兄弟,还不错。 送走了许莺,柳嬷嬷回了耳房,立在屏风外,又一次添油加醋的把季璇和秦似的事情转述给了王宦诗,还说季璇出栖悟苑时是哭着出去的,铁定是秦似欺负了大小姐。
“等我身子好些再去找秦似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王宦诗是很想现在就去栖悟苑找秦似算账,但是现在身子有些飘虚,她在秦似那里吃了几次亏,知道自己拖着这个身子去找秦似就是找气受,还是等缓过来一些再去。
“夫人,要是那个秦似到时候不认账怎么办?”
柳嬷嬷一边扶着王宦诗往卧房去一边给王宦诗耳边吹吹风。
“许莺不是说了是她的下人看见璇儿哭了吗?这是目击证人,璇儿在秦似那里受了委屈,她就是物证,这认证物质俱在,她秦似还能抵赖不成?”
柳嬷嬷被王宦诗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连连称是,帮王宦诗盖好了被褥,点了安神香,离开了卧房。
栖悟苑里,北月看着地上的那袋银元脑袋隐隐有些发疼,自己除了杀人,还没做过这样的体力活呢!
秦似拿过桌上的纸笔哗哗的画了半天,递给北月,北月接过一看,是广平王府到宁国侯府的路线图,他攥紧了麻纸,笑了笑。
“我知道路线,宁国侯府,很好找的。”
“也是,你们这些人哪里没去过呢?”秦似拍拍手,“北月,你子时进入后院,辞儿肯定会把你当成刺客,到时候你就说‘天王盖地虎,秦辞二百五’,他就会知道是我让你去的了。”
北月有些哭笑不得,而时鸢已经在一旁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