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其他苑落的昏暗,烟升苑显得无比的亮堂。
季遥用过饭,看着那道身着纱质里衣的身影,心里一阵痒痒,上前抱住许莺,在她耳鬓热气轻吐,“小美人,本王明日便走了,今晚,多接受本王几次吧。”
许莺佯装生气的推开季遥,脸上却早已上了一抹红霞,看着许莺欲迎还拒的模样,季遥上前,解了许莺的衣裳。
帐内风光旖旎,帐外灯火通明,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有闲心管那身后事。
翌日清晨,北月去厨房端早饭时,顺便和南雪打听了一下季遥的行踪,得知季遥一大早便带着自己的护卫离开了王府,北月笑,南雪不解,两人半路便散开了走。
将消息告诉了秦似,北月就有些后悔,因为秦似让自己潜进许莺和季遥的卧房,偷许莺的心衣,还要多偷两件,毕竟偷月事带这种东西,不太好。
难道偷心衣就很好吗?
北月心里一度埋怨季旆,自己堂堂东厂二把手,玄镜门门主,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地杀手北月,居然要去帮一个女子偷另一个女子的心衣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他北月疯了
东西因为昨晚吃了饭,变得精神了许多,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到处乱晃乱嗅,这会来到了北月脚跟前嗅半天,最后倒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北月,东西被你的脚臭晕过去了!”
秦似大笑,叉腰笑,北月蹲下,拎起东西的耳朵,“狗东西,你继续装,那戏班子里的角儿都没你演得好,我看啊,你就应该去那种地方呆着!”
说完就要企图把东西扔出去,东西立马睁眼汪汪汪叫个不停,四只爪子还在空中胡乱挥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似,像是在求救。
“东西乖哦,这个坏北月,以后长大了记得咬回来!”
秦似抱过北月手里的东西,挖了一半碗粥给东西吃,东西吃完之后便继续在院子里晃荡,秦似则是继续调香。
芳泽耗时长,但是一旦进入京安这些贵夫人的眼中,必然会被哄抢一空,自己可以多调几盒出来,等到百花盛宴一过,自己对季璇的承诺也就作废了。
时鸢扫了院子,期间东西和北月被赶来赶去的,两人一狗闹得不亦乐乎。
栾青依旧跑门口蹲点偷听,北月也不管,只管逗着东西玩。
坏人的下场,一般都是比较惨的。
尤其像许莺这样的,被做成人彘,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时鸢啊,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吗?”
北月朝着正在晾衣裳的时鸢大声喊道。
时鸢睨了北月一眼,吼了回去 ,“我耳朵又没聋,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有病啊?”
北月扬扬下巴,时鸢视线跟着移了过去,就看到了一堵墙,又回看着北月,“什么东西?”
东西一听到时鸢喊它,笨拙的跑到时鸢脚边撒娇,时鸢一时母爱泛滥,又把东西抱在了怀里。
“门口有人。”
这会时鸢看懂了北月的嘴型。
“啊?人彘那是什么?你给我讲讲呗。”
时鸢大声的喊回去,墙外的栾青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彘(zhì) ,豕也,即猪,人彘啊,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将铜水注入耳中,使其丧失听力,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丢进厕所,这下,你知道为什么要事先这么处理了吗?”
“难道是害怕吵着别人了?”
“没错,正是如此,有的女子还要被割去她引以为傲的鼻子,拔去她那飘逸的青丝,擦上暗药,使得毛发永世不能再长,这可是当年吕后为了对付戚夫人而发明的一种酷刑,戚夫人的脸可都被刮花了呢,可怜一个爱美的女子,竟落得这般田地。”
“哎,这就是命啊!”
秦似在调香屋被两个人全靠吼的交流扰得不胜其烦,拿着手上的蒲扇出来往北月和时鸢头上一人一记敲。
“干嘛?帮你吓唬人你还打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