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似正想揉揉自己发疼的脑袋,脚下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无事,只是见过孤真面目的人,都是死人,表嫂最好不要做其中之一。”
季璇将这话听了去,浑身开始抖,廖兰感觉到季璇没由来的害怕,担心得不得了,却又无可奈何。
季旆转过身,远远地看着许莺,“许莺,今日之事本是你和表嫂之间的嫌隙,孤不过是半道发现,出手救了表嫂,你们女子贞洁比任何都要重要,孤想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你既然可以去陷害别人,那别人自然也可以陷害你,不过拿贞烈之名开玩笑,未免太过了些,孤今日不取你性命,是觉表嫂无事发生,若他日你再生出这般事端,你就不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秦似听了季旆的话心里一阵腹诽,方才还大骂自己莫名其妙发善心,这会自己又开始卖人情,殿下啊殿下,你真是天真,许莺这样的人,怎么会要你的人情!
“表嫂,孤说了,不是卖人情,而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季....太子殿下,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宫了,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去,我就不是跟崔莽暗通款曲了,变成和殿下暗度陈仓了!”
季旆颔首,抱起秦似,让崔莽把那个半死不活的私将再次背上,北月抱起时鸢,离开了烟升苑。
这会天色越来越亮,两米以外的人影已经清晰可见,季璇看着那道白影离去,心中满是不甘,为什么他怀里抱着的,偏偏是他的表嫂秦似!
季旆和北月将秦似与时鸢送回了栖悟苑,时鸢有伤在身,不方便伺候秦似歇下,季旆也不知道哪根筋断了,直接把秦似抱到了她的床榻上,还替她盖好了被褥。
“迷迭散得解药红妆已经给你服下了,只是你体内的迷迭散剂量有些高,而这解药只能吃一粒下去,你先睡一觉,等你再次醒来,便可下床活动了。”
“多谢殿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是他日有用得着我秦似的地方,殿下尽管开口。”
季旆顿住脚步,支着下巴沉默片刻,转头看着床榻上的秦似道:“孤听闻赵飞骊是你母亲,你还有个弟弟?”
秦似住嘴,立马闭上眼睛,假装啥也看不见啥也听不见。
季旆被秦似的反应逗笑了,就那么轻轻一笑,秦似觉得,自己心里哪个地方好像软了一下,却不知为何。
“既然如此,表嫂便先休息,孤先回宫了。”
季旆前脚刚要踏出房门,秦似连忙喊道:“请问殿下,唤何名?”
门口的人愣了一下,记忆深处的那片茫茫白雪惊现,脑袋突然一疼,险些没站稳。
逆光的秦似并未看到季旆哪里不对,半天听见季旆丢下一句话,“季旆,字怀拙。”
原来真的不是他啊!
秦似挪正自己的头,心想,先睡一觉吧,不然怎么有力气继续和许莺斗下去呢?
北月安置好时鸢来到院中时,季旆正站在院里等着他。
“北月,孤先回东宫,之敬和红妆想必已经追查到什么了,等差不多了,孤让红妆过来。”
北月颔首,有些担忧的问道:“殿下,唐宁他们那边,不会出事吧?”
“他们去了五人,若是连一件小事都搞不定,就不会是玄镜门门生了,不是人人都想之敬那样不思进取的,唐宁的武功不在你之下,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当上副门主,仅仅次于你。”
“但愿是属下多心了,殿下路上小心,北月便不送你回宫了,那王宦诗和许莺二人为人心狠手辣,属下怕她们恼羞成怒而杀人灭口。”
季旆不再言语,腰间银铃响了响,离开了栖悟苑。
卧房里的秦似听得那一声银铃响后,便沉沉睡去,也许是心安,也许是迷迭散的后劲实在太大。
北月将崔莽和那私拎去了县衙,丢进了天牢里,县太爷自然知道这是季旆扔进来的人,便派了狱卒将两人换到了单间的牢房里,严加看管起来。
天亮之时,烟升苑仍然只少了秦似几人,无论季璇怎么逼问,许莺一直保持缄默,而石巧则是一直在和稀泥,说夫人好好在卧房睡着,是王妃带人闯进来,砸了烟升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