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前,他又问了一遍:“黛黛困了吗?”
云黛睁大了眼睛摇头,“爹爹,我还不困。”
云瑞白微微颔首,便翻了几页,仔细考量了一番,不是觉得这个故事恐怖了些,怕吓到女儿,便是觉得这个故事立意太过恶俗,怕带坏女儿。
等他好不容易选好了一篇,便温声道:“从前……”
他才开口说了两个字,便听见一阵细微的鼾声。
云瑞白转头,瞧见小姑娘早睡着了。
云瑞白面上多了些怅然,抬手给女儿掖了掖被角,又给女儿将脸侧的碎发拂到耳后,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他回了屋去,见牧虞正躺在床上看书,还未睡下。
他转而进了净室去洗沐了一番。
回来他再爬上床榻,见牧虞仍在看书。
“阿虞,我瞧你这几日精神都挺好的……”他缓声道。
牧虞看也不看他一眼,口吻冷淡道:“什么事情?”
云瑞白道:“你瞧我衣带系好没有?”
牧虞转头扫了他一眼,见他中衣敞着,她便皱了皱眉,抬手帮他系好了衣带。
“这样可以了?”牧虞问他。
云瑞白顿时一脸气恼,将她身上的被子扯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牧虞眼角冷意散出。
云瑞白望着她冷笑道:“你敢说你当初没有贪图我年轻的肉、体,才非要嫁给我的?”
牧虞抿了抿唇……竟没有否认。
“所以?”
云瑞白抬脚将被子一脚揣到了地上,愈发恨自己不争气,竟忍不过她,先提出了这事情。
“所以我要干我爱干的事情——”
“可我这几日还要出门应酬……”她迟疑道。
难怪她能忍得……
云瑞白心道,若不是方才洗澡的时候检查过自己紧实的肌肉,他险些就以为自己是年老色衰了。
“你若是不咬我脖子叫我见不得人的话……”她缓缓勾起唇角,抬手解了一道系结。
云瑞白沉住了气。
直到她解开了第二道系结,旖旎美色若隐若现。
“我不咬便是了……”
他坚定的意志力被轻易摧毁,嘴巴不受控制地妥协了。
当天夜里,云瑞白饱餐一顿,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仿佛亏了。
第二天早上照了镜子他才懊恼地发觉是他自己被咬了一脖子的印子,见不得人了。
隔几日,太子生辰,在太子府上设宴。
牧虞前些时候进宫便早听皇后提起过,当日皇后便特意叮嘱她带上云黛,她便也早有准备。
云瑞白却对着镜子反复看,仍见有印,穿立领也遮挡不全,便揣着一肚子气温声交代云柒代自己去。 云柒与母亲和妹妹收拾了一番便出门去了。
至太子府, 好些车马皆堵在了门前。
牧虞便领着两个孩子下了马车,进了太子府去。
“母后, 今晚宫中亦设了宴, 您又何必亲自过来一趟?”
夜璀玉见陈皇后来,嘴里又不免埋怨。
陈皇后拍了拍他的手道:“你以为母后还能给你过几个生辰,今朝怕也就是最后一回了。”
夜璀玉顿时拧眉。
一旁嬷嬷忙打圆场道:“娘娘, 今日是太子的好日子,咱们不说这些晦气话。”
陈皇后这才轻笑了一声, 对夜璀玉道:“你快些去忙吧。”
待夜璀玉离开后,嬷嬷才露出了不赞成的表情来:“您今日为了过来, 又喝了那伤身的汤药。”
陈皇后道:“你瞧我原先连床都起不来, 喝了不就精神了,哪里有伤身?”
嬷嬷道:“现在是精神了, 回去可就……”
她还要说,陈皇后却抬手制止, 见妇人们进来行礼, 便客气地让她们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