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不停有人放弃,有人终于是忍不住喊道:“你们那些不想尝试的,何必要排队,排队的人都去拉一下,每次拉松一点,自己再到后面去排队。”
“这样一点点的,大家各凭运气,刚好碰到谁拉开了,就算他运气好,其他人也怨不得谁是不是?”
这个声音立即得到了很多人的拥护。
因为经过事实证明,没人能一次性拉开。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通过笨办法了,一次拉松一点,愿意尝试的人轮流来,最后碰到谁拉开就算谁的。
完全凭运气,所以怨不得别人。
不少人接受了这个提议,但有些人就比较狡猾,他上去试的时候,故意不用什么力,想节省着力量下一次爆发。
还有的人,直接上去随便拉扯了一下,时间没到就直接下来了。
也有的人,先在一旁观望,感觉差不多之后再去排队,这样自己可以少尝试几次,也少交些钱。
如果运气好,一样能中。
但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实在的,交了钱之后,上去也是用尽全力,反正再排队的时候,这些消耗的力量也能慢慢恢复过来。
再说了,试的次数多了,机会也会大一些。
每个实验点都人满为患,而这种笨办法又算不得多高明,陆续被其他实验点摸索了出来,然后都按照这种方式尝试。
到申时的时候,一个个都变得热情高涨,面红耳赤,再不尽全力就没机会了,没有人再藏拙,一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但是,铜球依然牢牢的粘连在一起,不为人们的意志而有丝毫动摇。
直到最后一个大汉无力的松开手中的绳子,表明今天同样没人能奈何得了这两个小小的半球。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如此反复着。
十天的期限过了一半,越来越多的人从其他地方赶过来尝试,试了各种方法,但就是没人能成功,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失败的人渐渐麻木了,放弃了,每天只是来观看那些还不死心的新人继续上演着一次次失败,然后期待着最终答案的揭晓。
想知道那么多人都奈何不了的铜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克劳迪娅在回到潮州府后,一下子被热闹的府城给惊呆了,向万奴·加卜劳一打听,才知道又是那个唐宁搞的鬼。
克劳迪娅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半球这样合在一起就打不开,为此她还向潮州学院的耶稣会士请教了一番,发现他们同样不知道。
于是,好奇又好学的克劳迪娅决定亲眼去见识一番。
本已经麻木的观众,突然看到一个洋妞过来,本有些冷静的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看,看,是那个佛朗机女人。”
“咦,那个佛朗机女人这个时候跑过来做什么,热闹早过了。”
“嘿,她居然去排队了,难道她还想上去试试吗?我们一群大男人都不行,她一个娘们可以?”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听说那个漂亮的佛朗机女人要尝试把球拉开,很多人特意从其他地方向这个实验点汇聚过来。
一时间,让这个实验点人满为患。
克劳迪娅早已经适应被大明人围观了,即便换上了大明的服饰依然如此。
不过还好,周围有衙役给她提供保护,那些围观的人也没有要签名、合照之类的,只是远观和议论,适应了就好。
似乎有意想早些见识一下克劳迪娅是怎么去拉开那个谁也拉不开的球,在前面排队的人,大多都放弃了。
所以,没有多久就排到了克劳迪娅这里。
“这位姑娘,你要试一下吗?”那个新军排长含笑着问道。
克劳迪娅认真的点点头,她拿出十文钱,丢进木箱中,然后款步走到台子上。
周围围观的人都伸长脖子,屏住呼吸,比自己上去尝试还要紧张激动。
在一个学生有些害羞的示意下,克劳迪娅抓起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