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俗话说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这翰林可是皇帝身边的人。他亲自上门来道贺就是因为这一点。
拱手走到宁砚身前,朗声道:“贺喜宁大人高中进士,官拜翰林庶吉士!宁大人真乃我凤鸣县的荣幸啊。”
“管大人过奖了。”
管光武绕着宁砚转了一圈,伸手在宁砚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依旧是那幅趾高气昂的样子。
“一段时间没见,绿色的官服都穿上了,够可以的啊。”
管县令见此,脸放下就沉了下来。“光武,放肆了!”
宁砚连忙为管光武说话。“无妨,我和文思兄是好友,不碍事的。”
“那是以前,现在他是白身,你是从七品朝廷命官,岂能再没上没下。”
宁砚又说到:“管伯父,文思兄对清墨有大恩,不管我是何身份,在我心中文思兄永远都和我同等地位的朋友。”
一声“伯父”完全将自己放在了晚辈的位置上,让管县令都生出了几分感慨之意。“光武能走你这样的朋友,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管光武撇嘴道:“他有本少爷这样的朋友才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你……”
管县令身后的管敦和求情道:“大兄,光武就是这性格,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管县令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宁大人,鄙人在镇上的丰满楼设了酒席,还望大人赏脸一去,为大人上京赴任送行。”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上次两人见面,他还能以老辈的心态看宁砚。这次见面,张口闭口就是称呼“大人”了。
“多谢管伯父的盛情,我一定到。”
管敦和被宁砚这伯父的称呼喊的飘忽忽的,当下就在心里下定决定,以后卖话本的收入,只给管家留三成,七成都留给宁砚。
两天的时间,宁砚处理好了平德村的所有事情。除了上元府来的那辆马车,又雇了两辆,拉满了东西就启程回京。
在宁砚前脚刚走的当天,听到宁砚当了大官消息的陆家人就找上了门,但只看到了紧锁的大门和呲牙狂吠的大黄,气的陆李氏回家后懊悔的一天没吃饭。
陆家一家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是当初没卖陆秋歌,他们现在肯定飞黄腾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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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玩回来的晚了,先更两章,剩下一章晚点就发。 “娘,你慢点。”宁砚伸手将白淑兰从马车上扶下来, 然后又伸手去扶陆秋歌。
陆秋歌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 将近半个月的马车做下来,脸色苍白, 身体也跟着消瘦了一圈。
宁砚没少心疼愧疚。但每当这个时候陆秋歌就要强忍着不适来安慰宁砚, 以至于宁砚只能在陆秋歌不注意的时候鼻子泛酸。
巷子不宽敞, 两面都分布着宅邸,马车进来后就显得有些闭塞了。宁砚先将陆秋歌和白淑兰带到了宽敞的地方, 自己才摸出钥匙去开门。
不大的院子里有一颗大槐树,树下有一套木制的桌椅,宁砚让两人坐着去休息, 他则是看着车夫将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
等所有东西都搬完, 送走车夫,宁砚才停下来休息。接过陆秋歌递过来的帕子随手擦了两把, 说到:
“比起原来的家这里小上了不少, 等以后我再攒些钱, 就能换成大一些的府邸了。”
“我看这里就很好,不用换。”白淑兰不赞同的说到。“原来的宁家大又怎么样?不是基本上都空闲了,这里就正好。这边空出来的厢房等你和秋歌有了孩子也正好可以用上。”
“娘你觉得好那就好。厨房没收拾现在肯定用不了,一会儿我们去食肆吃饭, 回来再接着收拾。”
白淑兰点了点头。“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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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宁砚去将剩下的钱给宅子的主人付清, 又去衙门过了地契, 这栋一进的宅子就彻底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