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邪缓缓点了点头,虽没明白为何,但既是沈清婉的吩咐,他照做就是了。
“只是,殿下是让我来保护小姐的……”胜邪没忘了祁佑最初的命令。
“如今我被困在府里,哪里还有什么危险,”沈清婉无奈道,“再说我估计我那个六姐要有什么,也就这两天的事,无妨的。”
“那……青石阁那边的书?”胜邪啃了啃手指甲,抛出了他最关心的事儿,等着沈清婉的安排。
沈清婉叹了口气,皱起了眉,是啊,青石阁的事儿一样重要。
如今是与时间赛跑的时候,可不能松懈了。
胜邪见状,嘴角溢出一丝坏笑来,道:“老蒲肯定不行,一把年纪了翻个墙都吃力,密玉是青石阁前头不能少的,这会儿殿下离京了,京中可用的心腹已经不多了。”
正是这个道理,沈清婉也是愁这个,青石阁不比别的事,乃是祁佑最大的秘密之一,万不可能过外人之手的。
“那……”连沈清婉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沈清宜那边,她亦是觉得不能松懈。
这个人从来都没什么好事儿,更何况她今日慌张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有鬼。
这要有个万一,只怕做什么补救都来不及了。
胜邪见着沈清婉愁容满面的样子,觉得时机到了,上前一步神秘兮兮地道:“小姐要是信我,我给您介绍个人搬书。”
“谁?”沈清婉一惊。
“殿下从小的伴读,萧潭,”胜邪嘻嘻笑着,介绍道,“身手不错,搬个书翻个墙没问题,您要是说好,我立刻叫他去干活。”
沈清婉皱了皱眉,萧潭?怎么没有听祁佑说起过。
“这人……可信吗?”沈清婉试探着问道。
“那必须的啊!殿下在京中之时,不方便佩在身上的剑都是萧潭拿着的,您说可不可信?”
竟是如此?
沈清婉暗暗想着,除了伽隐寺遇刺那回,她还从未见过祁佑出手。
这个萧潭若是替祁佑佩剑之人,想来的确是他的心腹。
如此说来,倒当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那他身手如何?进出会被国公府的人发现吗?”
不怪沈清婉多心,胜邪毕竟是暗卫,本就是练就一身不让人发觉的好功夫,轻功又是极佳。
在定国公府到了这么多日子,可是谁都没见过他一丝一毫。
而祁佑这个伴读,也不知如何。
“跟我比当然是差很多啦,”胜邪又得意了起来,“不过勉勉强强吧,不会被抓到的。”
沈清婉一嘟嘴,什么叫勉勉强强,这要被抓到了可就出大事儿了。
只是眼前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如此。
又见胜邪这个下巴快要翘到天上去的得意劲儿,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与你家殿下比,如何呀?”
“这……”胜邪一愣,这咋说呢,只得尴尬笑笑,“这个……呵呵呵,您还是问殿下吧,我那个……我去找萧潭了。”
“那好吧,你去与他说一声,拜托他帮我搬搬书。等到我六姐那儿的事儿完了,你再接着搬。”
沈清婉一笑了之,放过了他。
“好嘞!”胜邪简直开心得不得了,他都能想象出萧潭知道这活之后的表情,面目扭曲又不得不做,哈哈。
“小姐,他怎么这么开心呢?”
等胜邪走了,春兰边挪到了沈清婉身侧嚼起了舌头。
“随他去吧,谁知道他乐什么。”
春兰撇了撇嘴道:“奴婢是怕他不务正业,坏了小姐的事。”
沈清婉听罢转过头,笑着点了点春兰的额头,道:“你呀,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胜邪虽说人活络了一点,但办事从来都是妥帖的,你可见他办砸过什么?”
这句反问出来,春兰倒也是想不出什么反驳来。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