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更是因为五皇子的心火,才随意拖了个丫头来解决需要,根本不是因为她的什么独一无二。
硬要说些与她相干的,也不过是这个小丫头凑巧让他想起了沈清宜,那扑面而来的欲火便难以遏制了而已。
五皇子醒来之时,床塌之上早已只剩他一人。
身边只有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铺,房中清爽怡人的香袅袅升起,驱散了原来那股意乱情迷的味道。
五皇子怔愣了片刻,这才堪堪想起方才自己热血上冲,做出的那等糊涂事来。
他垂首想了想,只怕这事儿如果传出去,许会让庆成郡主不悦。
毕竟那可是用婚事救了自己的女子,更何况玉山公主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在那儿摆着,五皇子没有可能不重视庆成郡主。
“来人!”五皇子朝外头喊了声。
外头跑进来了个小丫头,显然是眼中带着一丝担忧惊恐。
“殿下。”
五皇子眯了眯眼,看着她害怕地将头埋下去的样子,开口问道:“方才是你?”
方才是你……
这四个字将小丫头内心最后一丝希望都击得粉碎。
五皇子连方才的人是谁,都不曾清楚记得过,那她还痴痴指望着什么呢?
“回殿下,是奴婢侍奉殿下就寝的。”
小丫头想明白了这层,便轻声却规矩地回答道,没有一丝撒娇讨好的样子。
“你……”五皇子见她面无波澜的样子,心头突然犹豫了一瞬,觉得自己原本的想法是不是多余了,故而话到嘴边便成了一句随意的,“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玉朵。” 五皇子订了亲并放出来的事儿,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
皇帝的态度还算中肯,虽说放了出来,依旧是当着众朝臣耳提面命了一番,五皇子也是做足了认罪的样子。
如此一来,至少武官这儿,那么多与沈言珏站一起的大臣们,也算是松了口,没有那么多不悦。
只是这事儿,落到一人耳中,那可真是嫉妒疯了。
这人,便是四皇子。
当初二皇子连着颜淑妃一家,自己的外公舅舅一道落了马。
虽说确实是颜家犯了大罪,二皇子与颜淑妃谋害朝廷重臣、劫持未果,等等这些事情,都是人证物证俱全,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但是四皇子落入了祁佑与五皇子安排的圈套,被皇帝认定是二皇子与颜家落败的推手。
在文坤的巧妙安排之下,四皇子甚至那会儿连自己都以为,那些事儿确实是自己做的。
如今二皇子因罪被贬斥宁州,做了个王爷。
王爷本是皇帝的兄弟,那是皇帝登基后,对自己兄弟的照顾,是个好事儿。
可于皇子身份而言,这会儿被封了王爷那可跟好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皇子被封王爷,那等于是昭告天下,以后他就是个王爷,这个皇子没有即位的可能了。
毕竟若是王爷即位,那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二皇子算是废了,可四皇子也是被牵着鼻子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二皇子被贬,四皇子也紧跟着被禁了足。
德妃不知在皇帝面前哭了多少回,丝毫动摇不得皇帝的决定。
皇帝也就罢了,太后和德妃那可是沾亲带故的,竟然也是怎么求也无用,回回都只用一句“前朝之事,皇帝自有分寸”就打发了,便着人送了哭哭啼啼的德妃回宫。
而在德妃和四皇子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竟然出了五皇子设计构陷沈言珏这么大的事儿。
他俩原本正幸灾乐祸呢,却不料五皇子只是被摆摆样子地禁了禁足,才不过一个月就找了个订亲这样的由头给放了出来。
这下四皇子可坐不住了。
自己就算是设计了自己兄弟下马,那也是二皇子确实做了错事儿的,只是借机罢了。
五皇子那可是明摆着的无中生有啊,更何况私有铁矿这样的罪名对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来说,是明晃晃的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