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胜邪闻言,回头瞪大了眼看她,“你……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殿下与她都是我的主子,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更何况你也知道,我……我对你才……”
小爱闻言,眼眸中都要泛出泪光来,低声说出的话,都带了一丝哀求:“胜邪,你……”
“怎么了?”胜邪听见小爱竟是有了哭腔,顿时慌了神。
小爱望着胜邪道:“你,不如与我远走高飞吧……我们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好不好?”
胜邪一愣,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从何说起的?
“小爱,你怎么突然说这个?”胜邪自然想不明白。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小爱颤颤地去拉胜邪的手,“你虽然是个暗卫,甚至杀人无数……”
小爱抬眼去看胜邪,泪水顺着白皙的脸庞滑下:“可你是个很纯粹的人,这里……这里真的……”
胜邪只当她是怕了,前些日子因为四皇子造反,整个京城都是惶惶不安。
直到皇帝开始发兵向北,这才稍稍缓解了些。
胜邪冲她投去个劝慰的笑脸,安抚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爱看着胜邪笑得阳光,心中百感交集,想说什么话,也都说不上来了。
“别担心我,好吗?”胜邪冲她笑了笑,“想我就来看我,你知道我在哪儿。不用一直跟着了,我怕累着你。”
胜邪说完,摸了摸小爱的头。
小爱回了回神,抹了把泪,挤出个笑脸道:“好,我听你的。”
胜邪望着她,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却是:“跟着我,你会受太多委屈的……”
小爱在胜邪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闭上了眼,没有说话。
胜邪……胜邪……
胜邪松开小爱,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她的泪痕,淡淡的咸味在他口中蔓延。
小爱羞涩地垂了垂头,低声道:“你去吧,我去买些吃的,一会儿去找你。”
“好,”胜邪笑了笑道,“路上小心些,我等你。”
说罢,胜邪便跃身而起,跟着沈清婉的马车去了。
小爱还在原地发愣,没一会儿,垂了垂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渊州,辰王府。
玄顶朱墙,肃穆威严,连正门口的两座石狮都带着不可擅近的气场。
一行人急急赶到,叩了门,递了帖子,这才进了去。
大门复又关上。
“启禀殿下。”
一个步履稳健的小厮从书房外进来,抱拳唤道。
辰王一身常服,正在案几上翻阅着什么,听到下人的禀报,抬起头来。
这张与当今皇帝一模一样的脸,气势却是没有少一分,反倒更多一分在边疆历练多年,处变不惊的稳重威武。
“何事?”辰王声音冷淡,双眼微眯,由内而外的摄人气场不由渗透了出来。
“京中来报。”那下人恭敬地低着头,双手呈上了信函。
辰王见状,微微一皱眉,只觉得事有蹊跷。
皇帝虽然经常与他有书信往来,但从来有迹可循。
此番无缘无故地,突然急急送来这样的一份信函,只怕是京中有什么变数。
辰王身边站着的人上前,接过了信函来,递到辰王的手中。
辰王接过,大手一握,便打开了来。
只是随着他细细读下来,眉心却是越蹙越紧,看到最后,更是怒斥了一声:“胡闹!”
那信函便被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辰王边上的小厮被吓了一跳,忙上前捡起信函来,小心翼翼摆回了案几之上,又站回了原位去。
辰王脸色阴沉,目光如剑,胸口起伏,显然是生了气了。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祸端!”辰王恶狠狠地自言自语着,“当初可以打北章,因为她而松了口,如今营州常驻的大军被颜家父子散了个干净,还没有回来气数,又要说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