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火是再也压不下去。
萧潭一咬牙,拔剑就要去砍那男子。
那男子一惊,咋的还真敢在闹市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不成。
原本只是激他一激,想着碰个瓷,再发一笔横财也就罢了。
谁知这人似是真的火了,不管不顾要杀了自己的模样。
那哪儿行啊,男子赶紧拔腿就跑。
那泼妇也是害怕,赶紧跟着自己丈夫跑了起来。
萧潭一不做二不休,一个运气便高高跃起,愣是蹿到他二人前面,在店门口堵住了他们。
无路可逃了。
那男子一愣,这,这是喝醉的样子吗,怎么身手这么好的?
不行,这可不能硬碰硬了。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当即就往地上一趟,翻起了白眼来。
萧潭晃了晃神,怎么,自己何时揍过他了?怎么还未出招,这人就躺下了?
更绝的是那泼妇,见着自家男人翻起白眼来,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该怎么配合,跪倒在地,立刻放声大哭起来。
“哎!哟!喂!!”
萧潭何曾见过这种阵势,饶是方才一运气,把自己弄得酒劲上头,糊里糊涂的,但是也知道,自己真的没碰他啊。
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萧潭心中也是越来越烦闷。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什么情绪都被放大。
伤心?嫉妒,或者是焦虑,总之这一刻,萧潭的脑子里没有别的,只想离开,远远地离开这儿。
离开这个泼妇与无赖,离开陆雪烟,离开京城,只要能甩掉眼前的一切,去哪里都好。
不知过了多久,胜邪与祁佑出现在他们眼前之时,萧潭的脑子里,已经只有离开这一件事了。
萧潭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糊里糊涂地和祁佑斗气,打不过还硬是招招致命。
这口气许是压抑在心头太久了,萧潭意识到自己做不到,便登时全都释放了出来。
是啊,祁佑怎么会明白自己的苦。
心爱之人尽在眼前,可是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了。
萧潭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她将来会是天上的凤凰,自己这一生,都给不了她这些。
萧潭神思恍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脑海中来回念着的,都是江山,江山,除了一片大好江山,还有什么能换来盖头下的人,是自己心爱的陆雪烟。
懵懵懂懂之间,萧潭不知该去往何处。 自己本就是个武将,即便从小是个皇子伴读,那也是喜爱习武胜过文的。
罢了,萧潭心中想着,你若是一国之后,我给你一片安定的江山,也算是能给的,最多的了。
萧潭咬咬牙,想着要不去哪个边疆的军营。
自己身为京城常驻军都尉,总不能还混不进一个边疆的军营,做个小兵。
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萧潭也不知走了多久。
四周都是春暖花开,他身上又没什么银子,起先几天还能住住客栈,后来便是只能与路上买的马一道歇在野外了。
这一日,萧潭正牵着马穿过一个小镇。
正走着,却看见前头有个看着七八岁的,半大的小姑娘,正垂着眼泪东张西望。
萧潭见这姑娘虽然穿着朴素,但是干干净净,想必是与家人走丢了。
他走上前去,想问点什么出来。
可还没到她面前,就见几个眼露不善的高大汉子朝她走了过去。
这种偏僻野村,山高皇帝远的,贩几个小姑娘去窑子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
萧潭估摸着,是他们跟着这女孩子久了也没见到家人有动静,就想顺手拐走。
萧潭摸了摸身上的剑,叹了口气。
自己都管不了自己了,何必在乎别人。
“不要!啊!你们是谁啊!”
萧潭正打算当做没看见,却听那小姑娘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