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祁佑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打断了萧潭的话,“你还没人一个姑娘家来得勇敢,我以为凌平出身辰王府,这才说她文武双全,如今看来,果然是没有说错。人家倒是不曾介意你的过去,不曾怕过一分,你再看看你。”
“凌平确实比我勇敢,这一点,我自愧不如。”萧潭虽然依旧垂着头,但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还有,凌平她……没有文武双全,文倒是真的,至于武,也不过是因为出身将门,会些把式罢了。”萧潭的言语里略带羞涩。
听到这话,祁佑突然便起了玩心,好奇道:“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萧潭有些为难,可到底还是一五一十全说了:“哎,她曾来练兵场找我,见我教将士们,便私下与我说,也想学些。我起初觉得诧异,也不知这娇滴滴的姑娘该从何教起。她便与我说,辰王也是教过她们几个姐妹的。”
祁佑好整以暇地侧头听着,萧潭说起这些来,比方才拘谨的样子要放松多了。
“我便试了试她,要说什么都不会倒也不是,”萧潭面色松缓了些,显然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不过也不是什么真功夫,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
萧潭说着,轻轻一笑,又端起酒来抿了一口。
“人家可是郡主,”祁佑闻言,不禁失笑,“你要人家会什么真功夫?”
“那可不是,”萧潭匆忙咽下口中的酒,急着辩解,险些还呛到了,“虽说与过家家似的,但到底是辰王殿下亲自教的,只不过女儿家的力道不到位,也没什么内力的苦功夫,但要说真,那确实是真。”
祁佑心中暗笑,自己不过随口一说,他还着急着为凌平郡主辩解。
嘴上不说,萧潭心里定也是对她有所在意的。
“另外两个郡主我不曾试过,但凌平郡主,确实会些,”萧潭面上的笑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过是随便教些她防身的把式罢了,其实也用不太上。”
祁佑看着萧潭开始滔滔不绝,心中松了一口气。
虽说不知是萧潭喝了这么多酒的缘故,还是单纯因为说到了他也自觉好玩的事情,萧潭到底没有方才的拘束,
祁佑也不打断他,只听他不停地讲着,偶尔接一两句话。
萧潭喝得迷迷糊糊,不知不觉,也不知道自己讲了多少,该说的,不该说的。
等到夜深,祁佑才差人将他扶回去了。
萧潭喝成这样,自然也是不好出府,又是住在了辰王府上。
这边静了下来,那边小厮也去给辰王报了信。
“睡下了?”听了小厮来报,辰王头都没抬。
“回辰王殿下的话,是,”小厮老老实实答道,“太子命人将萧公子抬出来的,那会儿萧公子已经醉得厉害,故而便在府上歇下了。”
“知道了,”辰王翻了一页手里的书,“你下去吧。”
“是。”小厮应声,转身便下去了。
辰王打了个哈欠,也起身去了寝屋。
进了屋,却发现辰王妃也还没有歇下。
辰王有些惊讶,上前道:“怎么还没睡?”
辰王妃笑着迎上来,毫不在意道:“明日也不拘着早起,晚些睡又何妨?”
辰王略带歉意道:“是我来得晚了,不曾想你还在等我。”
话是这么说,辰王面上却尽是愉快的笑意:“早些歇息吧。”
等熄了灯,二人都躺下了,辰王妃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辰王听到这声叹息,立刻问道。
辰王妃轻笑了一声,小声呢喃着:“无事,我只是在想凌平……”
辰王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也是抿了抿唇,平静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她去吧。”
凌平与萧潭的事,他们做爹娘的,多少知道一些。
而当他们从祁归恒那里得知,萧潭曾与陆雪烟有过一段过往,就更是心中七上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