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陌一笑,“晚渔的眼光,自是差不了。”
傅晚渔则在想,凌芳菲这会儿被气成了什么样。
凌芳菲自然是心里想生撕了凌君若,面上却仍旧以温柔大方的面目示人,听李嬷嬷委婉地说完原委、推荐了一个针线好的人,赏了两个八分的银锞子。
凌君若那边,根本就没动凌芳菲的衣饰,着豆蔻出门去采买一应所需。
三夫人和傅晚渔对这小孩儿的印象都不错,念及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丫鬟、两个包袱,商量着给她们挑选出各色首饰、相宜的衣料皮子,着针线房的人尽快给主仆三个赶制出冬衣。
是否需要是一回事,这份儿心意弥足珍贵。凌君若看着摆在面前熠熠生辉的首饰,暗暗生出一番感慨。
傅晚渔和三夫人一起去已经修缮一新的正房看了看,都挺满意的,一起选了个搬入的吉日,随后便去了库房,挑选家什、摆件儿。
到了下午,婆媳两个仍是凑在一起,先是商议举办宴请的事,随后,三夫人教晚渔双面绣。
大夫人那边,听凌芳菲说完首尾,气得摔了好几个茶杯。无名火无处发泄,索性把两个儿媳妇拎到面前立规矩。
有人作伴的事情,心里总会好受些。杜氏和冯宜家默不作声地忍下来。
冯宜家抽空提醒杜氏:“吩咐下人去传信,请令堂来串门。你身子娇弱,若总如此,受不来。”
杜氏会意,投去感激的一瞥,心想,不妨让母亲敲打婆婆两句,连冯宜家以后的苦头一并免了。
顾家这边热热闹闹的,宫里也没多清净。
刑部着手军田的事,当然先从最简单的入手,迅速理清楚了自行请罪的刘千户和干涉公务的凌澈这两件事。
刘千户将功补过的情形明摆着,不然,顾岩陌和傅晚渔也不会让他押解案犯进京,于是,刑部定了降级罚俸的处置;
至于凌澈,便是可轻可重的罪名了:到底是何居心,谁都不难想见,他分明存了包庇左庸的心思。
但他是淑妃的娘家侄子,罚重了,便是开罪淑妃和四皇子;罚轻了,又开罪风头正劲的顾岩陌和长宁郡主。
刑部章尚书就是章贵妃的胞兄,顾忌的便更多,索性也给了个降级罚俸的处置,随后进宫,请皇帝裁决。
皇帝听完,思忖一阵,道:“凌澈正年轻,行差踏错在所难免,倒是不需与刘千户同罪,让他领二十板子,离开五军都督府,等候新的差事即可。此事不急,不要对外宣扬,过三五日再放了凌澈。”
章尚书闻言,暗暗心惊:这般处置,远不如降级罚俸,凌澈能否再进入官场,就要看淑妃、四皇子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了。
皇帝遣了章尚书,有太监进殿来禀道:“皇长子、四皇子求见。”
皇帝牵了牵唇,眸光有些阴沉,“传。”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长假,这就开始各种加班,忙得晕头转向~欠的更长假补回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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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 3 ̄)づ爱你们! 皇长子、四皇子过来,是请皇帝免了后宫众人的禁足。
皇长子道:“儿臣已有数日不曾前去中宫请安,几位皇弟亦如此。眼下父皇膝下多了长宁郡主承欢膝下,是该阖宫欢庆的喜事,想来长宁也想早日面见母后与各位娘娘。”
临颖才不想见那些人,至多是愿意见见穆德妃和六皇子。皇帝腹诽着。
四皇子接道:“不瞒父皇,昨日儿臣与皇兄去过顾府,看望长宁郡主,便想着,父皇可以让母后办个宫宴,将长宁正式引荐给众人。”
惯会用临颖找辙,好事坏事都要拿她说事。皇帝已经习惯了。话说回来,儿子们说这些,总比说别的糊涂话要好。再者,后宫那些女子,总禁足也实在是不像话。
皇帝思忖片刻,顺着台阶下,颔首应允。